楊子瑜笑出了眼淚，指著詩集問道，“曉曉，能不能把這本詩集借我看看？”
“子瑜婆婆，明天我離開北京，恐怕不能割愛。”
“哎呦你這孩子還真小氣，婆婆可是從來沒求過人，原本生活單調無趣，也想細細體會俏皮詩的樂趣，不如滿足婆婆的願望吧？”
“這……”韓曉曉為難的撓撓頭，舉起筷子夾了一塊水晶糕放在楊子瑜的盤子裡。
“婆婆，書店裡有賣的，不如讓應蓮幫你買啊？”
楊子瑜臉笑容漸失，重重嘆口氣說道，“我可憐的孫女被車撞死了，曉曉你不知道嗎？”
“噢？什麼時候的事？我這幾天生病，真不清楚呢。”
兩人都是擅長偽裝的主兒，王靜聽得是心驚膽戰，她從大家的交談得知韓曉曉遇險是應蓮設的圈套，但她並不知道應蓮是眼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的孫女，以前在學校也沒聽說應蓮有奶奶啊？
“是前幾天的事，德書不敢告訴我，可憐孩子剛回到我身邊發生這種事，真是命苦啊！”楊子瑜抹抹眼角，盯著韓曉曉說道，“聽說你和應蓮是異父異母的姐妹，你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死訊呢？”
老妖精，在這裡將我呢？
韓曉曉冷笑，“婆婆，瞧您說的，好像我和應蓮多親近呢，她認您做奶奶，到現在我媽媽都不清楚，更何況是我呢。”
楊子瑜苦笑一聲，“人老不用，竟說錯了話，曉曉是惱我了吧？”
韓曉曉不願意再跟她虛偽，應蓮死有餘辜，她醒來第一件事是想親自殺了她，老天爺沒把懲罰的機會留給她，這也是她心的遺憾。
老妖婆想把應蓮的死推卸到她身，也虧她能心平氣和的坐著喝茶，定力她認輸。
“婆婆，我和她關係並不親近，人也死了別再提她惹晦氣，這本詩集我真不能送你，其實像這種詩集，書店裡還有很多，等我機會我買一些郵給婆婆吧？”
楊子瑜自知剛才失言，得罪了韓曉曉，再跟她提詩集是根本不可能的，不免心懊惱，情緒有些波動。
“你說要去海，是去工作還是讀書？”岔開話題，楊子瑜又給自己泡了杯茶。
“讀書，我被第二軍醫大學錄取，明天過去報道。”
“哦？”沒有人跟她說過這個，關鍵這件事一直是暗地裡操作，誰也不知道。
韓曉曉並不畏懼說出來，她去海，楊子瑜家鄉揚州，離得又不遠，這事遲早都會被她知道，還不如提前告訴她，言外之意也是警告她，想搞小動作也得看清形勢。
“那我要恭喜你了，等我在北京養好病可以回家鄉，曉曉若有時間，婆婆邀請你到我家裡做客怎麼樣？”
“婆婆，這當然好，不知會不會打擾您家人的生活呢？”
“不會不會，家裡燕林一個臭小子，他要是知道你去海讀書，一準會央求我把他也送到那裡。”
楊子瑜的意思她將來出現在海，也不是跟蹤你韓曉曉，是因為燕林的緣故。
“婆婆，燕林跟我說過您是她姨婆婆，我也很喜歡他，若是能在海見面，我一定會赴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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