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韓大榮已經給父女倆買好了過節的肉、菜和海貨，不過一想到自己烀過的三個豬頭，韓曉曉想把蘇瘋子也打成豬頭。
路顧長棟問他顧莫的近況，蘇瘋子特意看了眼曉曉，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嘀咕半天，車裡除了韓曉曉，另倆人都支楞著耳朵偷聽。
韓曉曉離顧長棟最近，蘇北風有意漏出一點資訊，曉曉不想聽也聽到，顧莫在金山執行任務，盤活一個經濟犯遺留下來的工廠，目前忙的焦頭爛額，恐怕過不好年。
顧長棟沉重的點點頭，並不避諱車內的人，“唔，他有這個能力讓他去做，什麼事情都不可能一帆風順，不過……”
顧長棟頓了頓，目光充滿期待，看向目不斜視的曉曉，“他要是沒這個能力，趁早別丟人，早點滾回來守著他的一畝三分地，成王成寇聽天由命吧。”
“哎呦老首長，你這話說的，好像他不是你親孫子。”蘇瘋子不知從哪裡摸出個皺巴巴的蘋果，在衣服蹭蹭，“咔吃咔吃”咬著。
韓曉曉仍正襟危坐，一丁點不配合顧長棟的話，彷彿顧莫是個陌生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丫頭，這小子是不是欺負你了？”顧莫在省城傷人，第一時間彙報到顧長棟這裡，不過他倆人在宋家小院裡的恩怨並沒有說過。
現在算是瞎子聾子，也能辯出兩人之間又生了罅隙，顧長棟心裡哀嘆，自己的倒黴孫子為啥總和乖巧懂事的曉曉作對，恨不得讓蘇瘋子立即加強對顧莫的折磨才解恨。
“沒有，昨晚沒睡好，精神頭不足。”韓曉曉白了眼衝她做鬼臉的蘇瘋子，拉著顧長棟的手說些別的，轉移話題。
到了河邊的家，劉青慢騰騰的不願下車，落在最後得著機會拽住蘇北風，“蘇隊長，顧莫現在到底在哪裡？”
蘇北風摸出根菸點，拍拍劉青肩膀說道，“劉姨，你不是去了石頭島嗎？他還能去哪兒？”
“可是我聽你們的話裡意思，顧莫是不是在做啥危險的事兒？”
蘇北風噗嗤一笑，狹長的桃花眼裡盡是促狹，“這小子不危險別人不錯了，劉姨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可別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給利用了。”
劉青深鎖眉頭，看著蘇瘋子一步三晃的往河邊溜達，暗地裡咒罵他不講情面，啥不三不四，她瞧著韓曉曉才是這樣的人。
說是找個幫手做飯，劉青再怎麼說也是顧莫的奶媽，韓曉曉還是有分寸。在言語儘量不傷害她脆弱敏感的神經，在行動能自己做的都自己一手包辦，後來蘇瘋子有意無意的杵在廚房裡當柱子，才讓劉青礙於面子，儘量配合韓曉曉，很快做出一頓豐盛的午餐。
蘇瘋子嘖嘖舌頭，頗有些遺憾的看著桌的菜，十之有八是劉青的傑作，他嘴巴也被養刁了，吃慣了韓曉曉的手藝，覺得劉青做的如同嚼蠟。
韓大牙偷偷摸摸的抱出來一個酒罈子，揹著他閨女跟顧長棟和蘇瘋子嘀咕幾句，前者尷尬的呵呵一樂，後者興奮地手舞足蹈，趴在酒罈口，恨不得把眼珠子摘下來扔到裡面看個究竟。
韓曉曉一頭黑線，不是鹿鞭泡的藥酒嗎？至於這麼防賊似的防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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