柺杖之上,一顆漆黑色的寶石在晦暗的燈光之下顯得愈發深邃。
“夜幕之下,無人能透過女神的屏障降臨。”
老約翰如是說:“暗夜驅逐!”
無形的氣浪掀起,昏暗的祭壇之上,黑暗之神遠遠望見老約翰身後浮現的虛影,盡管祂並沒有降臨出現,但祂依舊看到了。
女神端坐在神座之上,半倚著靠背,半透的黑紗順著肩膀垂落到手背之上,祂閉著眼,似乎並不把祂放在眼裡。
黑暗之神不可置信:“不!這怎麼可能!?”
祂竟在她那,看到了神座!
“咦?”
似乎感受到了窺視的目光,黑暗的亡靈與輪回女神緩緩睜開了雙眼。
“偽神。”
祂道:“你過界了。”
話音剛落,黑暗之神的意識被彈了出去,整個靈魂震蕩,幾乎無法聚集,好不容易殘存的理智在此刻驟然斷裂。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為什麼祂坐在神位之上!
整個神域,只有十一座神位,而每個神位對應一個神國,祂分明已經佔領了黑暗神座,可為什麼諸莘還能坐在神位之上!?
“殺了……殺了祂!”
不管為什麼,黑暗 之神依舊飽含著殺意,加快了降臨的速度。
黑鳩額間冒出絲絲冷汗,越來越痛的身體幾乎要將他的靈魂撕碎。
眼見他即將徹底異化之際,原本安靜坐在神位上的女神突然動了。
“人間,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女神伸出手,彷彿穿過了空間的禁錮,猛的抓住了不斷散發著汙染氣息的黑暗之神手腕。
祂駭然不已,還未反應過來,巨大的力量便將祂推回神國,整個空間因此發出了轟隆的震蕩之聲。
“不!不!”
祂下意識抓向神降時誕生出的空間裂縫,可偏偏下一刻,空間裂縫當著祂的面,一點點被修補縫上。
裂縫消失之前,祂看到了黑暗的亡靈與輪回女神身邊,似乎多了一道渺小若螻蟻般的人類。
人類?
人類居然站在神衹旁邊?
那一瞬間,黑暗之神像是受到了什麼吸引一樣,不自覺的望向那道人影。
但可惜的是,人影隨著裂縫的癒合而消失。
“不……不……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祂又失敗了!?
上一次的降臨失敗,這一次,依舊失敗!
黑暗之神赤紅著雙眼,發出野獸般的咆哮:“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