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開始不安:“可……我不知道我這算不算是受害者。”
“為什麼不知道呢?”
“因為他罵我水性楊花!他罵我勾引男人!”
“哦,那你做了嗎?”
“沒有!我什麼也沒做!”女人激動的解釋:“我只是和其他人正常打交道而已,正如他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我是個商人,我需要掙錢,所以我必須遊走在商場之中,可他罵我、詆毀我,甚至毆打我!”
女人吃不了這個苦。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可這已經不是第三次了,而是這個月的第十次。
就因為他說:“我看見你對其他人笑了。”
“既然如此,那就是受害者。”奧麗芙揮手,說:“你的案例我接了。”
“可……”女人還是不放心:“他們說……”
“美麗的夫人。”奧麗芙站起身,她帶著金絲眼鏡,鏡框在燈光之下折射出細碎的金光。
女人說:“哪怕是品行有瑕,受害者就是受害者。”
“你應該清楚,納爾森子爵一家是怎麼死的吧?”她靜靜地對她說:“因為……在我的法庭之上,只有兩種身份。”
“一個是受害者,一個是加害者。”
“現在,你位於受害者的位置,我們自然會無條件傾斜於你。”
“但是!”她強調:“我的天平並非不分青紅皂白,除非……你隱瞞了你加害者的身份。”
“不不不。”女人連連否決:“我不是,我沒有,我可不敢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只是……只是有些擔心。”
畢竟她的案例,整個小鎮沒有其他律師接取,因為那些男律師,一聽說她只是因為家暴這種小事而選擇打官司,都會態度明確的表示不接。
他們說:“不就是打你一下嗎?至於鬧到法庭上嗎?”
“女人要大度,忍忍就行了。”
“打是親罵是愛,你丈夫還是愛你的,畢竟他又沒有出軌。”
“你們女人就是小氣。”
他們那刻在骨髓裡的傲慢,正在身體裡不斷發臭、腐爛,如同一隻只披著青蛙皮囊的怪物,永遠挺著大肚子,站在那裡對她人的人生指指點點。
奧麗芙這家法律事務所,是她唯一的希望。
慶幸的是,奧麗芙接下了這一單,不論價格多少。
整個小鎮的其他律師聽說之後,紛紛出言詆毀,暗罵她不過是個半吊子。
“女人哪裡懂什麼法律?該不會是裝的吧?”
“連一個正經的男律師都沒有,這算什麼律師?”
“不是,居然真的有人相信女人可以成為律師?”
他們穿著西裝皮革,夾著油光彩亮的皮包,對著她們的事務所指指點點,直到前臺女孩提了一桶臭水,徑直灑在這群男人頭上。
“是是是,你們才是正經的律師。”
“一個下半身缺斤少兩的玩意,還管起我們來了?你們怎麼不管管你們那吃屎的嘴?一天天的就知道在外面閑逛。”
“逛唄!誰能逛得過你們?也不知道賣了多少鈎子才換來這一身臭皮囊。”
女孩吐了吐舌:“略略略。”
“惡心。”
男律師們氣得渾身發抖,有人破防,跟瘋了一樣要抓著女孩毆打,可他才走一步,便一頭撞上金屬齒輪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