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粟覺得要跟他好好談談,於是道:“今天暫時就這樣吧,我一天沒吃東西了,找個乾燥的地方休息休息。”
元寶寶沒有意見,他刻意壓縮自己的存在感,因為總感覺另外兩人的氣氛很微妙。
滄海熟練找了個地方搭帳篷,點篝火,畫圈撒藥,然後鋪了一塊毯子,拿出食物和水讓人過來休息。
夜一粟先去帳篷裡洗漱了一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當她照鏡子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樣時又氣又笑。
這種髮型都是十幾年前地主家的傻兒子才會剪的瓜娃子頭,她現在看起來好傻。
原先那個頭髮飄逸的紈絝小貴族已經不見,現在別想去上街調戲少女了,別被大媽調戲就算好的。
她恨恨甩了甩頭,想分個路子,然後更傻了,索性抹下來,等頭髮長了再說,反正她頭髮長得快。
等她出去,滄海和元寶寶已經一人坐在一邊開始烤東西吃了,見她出來趕緊叫她過去拿。
“真香。”夜一粟挨著滄海坐了,拿起一片蔬菜葉包著烤肉狠狠咬了一口,再喝一口熱乎乎的奶茶,感覺整個人都活了。
她捲了一片給滄海,發現他的面具沒動,於是伸手開啟了面下方的機關露出了嘴和下巴,餵給他吃。
“我自己來。”滄海沒想到她居然在有外人在的時候還這樣動手動腳,連忙放下手中的烤魚,接過自己吃。
夜一粟自然將烤魚拿起慢慢在火上烤著,笑眯眯道:“這條魚我只吃尾巴,其他都給你。”
“那你可別烤糊了。”滄海知道她又是在調侃他了,不鹹不淡回答。
一旁的元寶寶獨自烤著肉,加著柴,恍惚間竟然有一種天大地大唯有他一人的孤獨。他也想吃魚……
“咳咳,那個朱深,你居然不吃魚肉,只吃尾巴嗎?”元寶寶對這種口味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魚尾巴能吃?
夜一粟眨了眨眼,鄭重點頭:“魚尾好看又好吃,可惜不能摸。”
“是嗎?”元寶寶十分懷疑,但個人口味問題,倒也不多問,轉頭對滄海道,“閣下不如將面具摘下來吧,吃東西更方便。”
此時的篝火突然冒出了幾股歡快的火苗,噗噗笑著,彷彿也是在想讓滄海摘下面具。
夜一粟恨恨瞪了一眼火苗,對元寶寶道:“抱歉,他是我的專屬騎士,除非特定情況不能隨意摘下面具,否則家族會懲罰他。”
“你們貴族可真是……”元寶寶對這種不平等的相處表示不喜。
滄海伸指彈了弾調皮的火苗,道:“我被商容殿下挾持後摘下過面具,你要懲罰我嗎?”
“今天特殊情況,不算。”夜一粟想待會兒他們之間肯定有賬要算了。
她頓時覺得吃的東西都不香了,將魚丟給了火苗,讓火苗自己去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