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從未來溫室裡走出來的她來說,何曾經歷過這般兇險的事?
就算透過系統的幫助學習武藝,她也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從來沒有真正上心過。
此刻的她只想逃離這裡,回到熟悉的環境中去。
齊牧白的面子掃地,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的妹妹受到如此屈辱,而他卻沒有辦法為她討回公道,內心的憤怒和無奈交織在一起,讓他感到無比沉重。
“小叔叔,你為何……這樣做?”
齊牧白的話音中帶著一絲猶豫和不安。
墨硯清淡淡地抬了抬眼,語氣平靜得有些冷淡:“只是用小刀削了她的發髻,我作為你的小叔叔已經很剋制了。要是換成其他人,後果恐怕會更嚴重。”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還是你覺得這還不夠狠,想讓我拿出大理寺卿的身份來解決?”
齊牧白立刻閉上了嘴巴。
他知道墨硯清是個瘋狂的人,這種事情他絕對幹得出來,多說無益。
齊衡甩了甩衣袖,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無論如何,你都是個大男人,若瑤是女的又是你的侄媳婦,你怎麼能這麼不顧臉面跟她計較?這種事傳出去,對你的名聲會有影響。”
墨硯清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語氣也更加堅定:“如果要臉面就是讓自己的老婆被人欺負,那還不如不要這個臉面。我這個人就是愛憎分明,一點委屈都受不了,管她是男是女,只要犯了我,我就一刀劈了她。”
齊衡爭不過,只好轉向一旁的老齊國公夫人求助:“母親,你看北冥,他這樣做太過分了吧!”
老齊國公夫人嚴厲地喝道:“夠了!你還不覺得自己可笑嗎?沈睿姣既然敢這麼做,就該付出相應的代價。”
她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在我看來,北冥的做法沒有任何問題,你與其在這兒糟蹋自己的弟弟,不如好好教訓一下那個不懂事的兒媳。”
她的話語如同利劍一般穿透了空氣:“月兒沒給她定個大不敬的罪名已經是她運氣好,你們還不滿意?”
這句話讓齊衡心裡一陣警醒。
對啊,現在也就是墨硯清削斷了沈睿姣的頭發而已,事情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沈珺薇也不是什麼好脾氣,萬一再糾纏下去,惹得她發火。
只怕到時候連老齊國公夫人都護不住他們。
想到這裡,齊衡也不再多說,只是默默地帶著李華等人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他心中雖然有些不捨,但為了大局著想,只能暫時忍耐。
墨硯清原本打算直接帶沈珺薇一起走,但沒料到卻被老齊國公夫人伸手攔了下來。
老夫人看起來精神矍鑠,但她眼底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你急什麼?”
老齊國公夫人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滿,“我還沒跟我新婚的媳婦說話呢。”
面對老夫人的堅持,墨硯清只好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無奈地說道:“那好吧,既然您這麼說了,那我和娘子就留下來陪您聊天吧。”
聽到兒子這番話後,老齊國公夫人輕輕地搖了搖頭,嗔怪道:“別這樣了,你們兩個感情那麼好,我哪敢多說什麼呢?但是你把你媳婦看得比命還重,你在場,我總得提心吊膽,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說錯話。”
對於母親的話,墨硯清歪了歪頭,用一種疑惑中帶著些許警惕的眼神看著她問道:“母親此言何意?莫非您是想要為難我的娘子不成?”
就在墨硯清話語剛落之際,沈珺薇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彷彿在安慰又似是在提醒著他不必太過擔心。
“瞎說!母親這麼好的人疼愛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為難我?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