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哥哥的支援與理解。
沈扶琅聽到這話,有些手足無措,內心感到無比愧疚:“如果你能任性一些,哪怕對我發點小脾氣,我心裡或許會更好受點。”
“你越是這麼懂事,我反而更加難過,更加內疚。”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無奈。
說到這裡,沈珺薇不由得想起了這些天發生的一系列事件。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緊張之色,手指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角。
她聲音略微有些沙啞:“哥哥,最近所發生的那些事你都瞭解了嗎?”
之前在給哥哥寫的信中,她僅僅提到了自己即將成親的事情,並沒有過多闡述其他細節。
她總覺得一封信不足以將這麼複雜的情況解釋清楚,也更希望能夠面對面地與哥哥交流,這樣可以更好地溝通和解釋事情的經過。
沈扶琅點了點頭:“回來的路上已經聽說了一些風聲,但我還是希望能夠從你的口中聽到完整的故事。”
沈珺薇有些驚訝地看著哥哥:“哥哥回來了為什麼不先回家看看呢?”
沈扶琅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波動:“路上聽到了很多關於你的訊息。我是陪同老師一起回來的,所以先幫老師處理了一些事情。”
他停頓了片刻,接著說道:“本來是計劃直接回家的,但後來在路上聽說芙蓉醉出了新款香皂的訊息,還提到你經常會去那裡。於是我便決定來這裡看看,是否能夠偶遇你。”
此時,沈扶琅才注意到了沈珺薇身上的服裝:“你是來這兒試穿喜服嗎?”
沈珺薇輕聲回應道:“芙蓉醉的掌櫃聶九娘手藝確實不錯,所以我將這件事情託付給了她。”
說罷,她稍作停頓,隨後便將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一告知了沈扶琅。
在說話的過程中,她一直在悄悄地觀察哥哥的表情變化,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線索,
然而卻發現現在的他似乎與以前大不相同了。
既看不出他究竟是高興還是生氣,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對方半天時間,最終也沒有從他的神色中看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說完了所有的事情,
沈扶琅總結了一句:“所以你現在和大理寺卿墨硯清定了婚事,很快就要成親了。”
“而父親他們都被你趕出將軍府,住到了齊牧白那兒。”
“現在將軍府的主人是你。”
聽到最後一句,沈珺薇有些不安,急忙解釋:“哥哥,我真的不是想要奪走家主之位,這真的是爺爺的遺言。這一切都不是我主動要求的,是爺爺在臨終前親自決定的。”
“爺爺還親自寫信給陛下確認過,這一切都是真的,我沒有編造,”她誠懇地說道,生怕自己的兄長誤會,“我也從沒想過要去爭奪什麼,只是遵從老人家的意思罷了。”
沈珺薇從來都覺得自己的身份並不妨礙她成為家主。
畢竟自己都已經上過戰場,經歷過無數生死的考驗,做一家之主有什麼問題呢?
更何況,在戰場上她是如此英勇,足以證明自己有能力領導整個家族。
唯一不好意思的就是,這些事情都在哥哥不在的時候悄悄完成了。
小時候也曾開玩笑說,如果沈扶琅做了家主,她一定會盡力幫他坐穩這個位置,輔佐他管理好這個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