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薇立刻屏住了呼吸,心裡琢磨著墨硯清到底想幹嘛,同時也在盤算自己該如何應對。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一向鎮定自若的女孩兒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這種情況以前從未經歷過,如何妥善處理就成了目前最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之一。
墨硯清突然開口了。
“阿姐,其實我剛才全是在騙你。”
他這句話像是打破了剛剛建立起來的那種朦朧而又美好的氛圍。
或許是為了化解尷尬吧?
但無論如何解釋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謊言已經被揭穿了。
“這些東西,有的是爹給我的,有的是娘給我的,還有一些是我自己攢下的。”
他試圖透過坦白的方式來減輕內心中的愧疚感。
“每一筆都清清白白,阿姐可以放心收下。”
至少在這個問題上,墨硯清想要表現得足夠真誠與直接。
“不過呢,我還是得謝謝你給我出了那麼詳細的主意。”
雖然方式可能有些欠妥當,但他真心感謝沈珺薇的幫助。
“因為正是有了你的建議才讓我有機會展示更多關於自己的事情給你看。”
沈珺薇臉色一下子變了,咬牙切齒地罵道:“墨硯清,你簡直是欠收拾!”
顯然,這位女孩並不滿意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並決定採取適當措施進行反擊。
轉眼間,就到了沈珺薇給沈戰和周氏最後搬家的日子。
意味著即將開啟新的生活環境同時也代表著與過去揮手告別。
為了確保順利過渡到下一階段生活當中,一大早,沈珺薇已經收拾妥當,帶著畫時和秋月趕往將軍府。
每一步都透露出對未來生活的憧憬與期盼。
也不知沈戰是不是想明白了,院子裡居然堆滿了打包好的行李,每一個包裹都緊緊地捆紮著,顯得整齊而有序。
見到沈珺薇緩緩走來,沈戰坐在主位上冷冷地哼了一聲:“怎麼,一大早就來了?難道是怕我們賴著不走嗎?你盡管放心好了,我可不會佔你的便宜。”
話說回來,自古以來,能把親爹孃趕出家門的人,你是頭一個。
他的話語裡充滿了諷刺和不解,彷彿是在指責這個前所未有的行為是多麼令人震驚和不可接受。
對於斷親這件事,沈珺薇早就不怎麼被沈戰的話刺激到了。
在經歷了一系列的風雨之後,她的心早已變得堅硬如鐵。
“既然能做第一個,也不錯啊,我相信以後也不會缺後來者。”
她的語氣平和中帶有一絲堅定,似乎已經對未來充滿信心。
沈戰一聽這話更加惱怒,騰地站了起來,手指幾乎指著沈珺薇的鼻子:“沈珺薇,你就不能檢點一點嗎?你怎麼就這麼不安分守己呢?”
憤怒與無奈交織在一起,在他的眼中閃現。
拉女兵、開女校、搞什麼女子收容所,你到底是怎麼想得出來的?
他連連搖頭,顯然認為這些舉動既離經叛道又無法理解。
你知道不知道,你這一鬧,將軍府也好,飛墨侯府也罷,連祖宗們都被你拖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