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徹底將這位大人放在了一個很低的位置上,讓人感到十分尷尬。
聽完這些話,餘方整個人都氣得渾身發抖,似乎連聲音都在微微顫抖:“好歹我還是朝廷命官,你怎麼可以如此無視尊卑呢?”
他的怒氣顯然被徹底點燃了,然而面對這樣一個銳利而又機敏的對手,他顯得有些措手不及。
沈珺薇卻不緊不慢道:“你跟我之間,究竟誰的地位更高,還不明顯嗎?”
她的態度平靜且自信,完全不像是一位剛剛受人挑釁的女孩應有的表現,反倒是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餘方立刻沒了話說,勉強挽回面子:“即便如此,我怎麼說也是你父親那輩的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講話?”
雖然他盡力想從另一個角度來爭取尊嚴,但效果甚微。
“如果真是以長輩的身份來的話,是不是就不應該評價官場的事情呢?”
沈珺薇並沒有因此而停止反擊,反而利用這一點進一步壓縮著對方迴旋的空間。
無論餘方怎麼圓場,沈珺薇都不接他的茬兒,總是能精準地找到他的痛點,讓他啞口無言。
“我是為你著想。朝廷裡都是男人的世界,你一個小姑娘去了又能怎麼樣?要是被人擠兌排擠,怎麼辦?你以為現在墨寺卿會支援你,但當你給他帶去無數麻煩時,你還指望他站在你這邊嗎?做個溫順的小姐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難麼?”
這一連串的提問不僅揭露了他內心的偏見,同時也展現了沈珺薇對於自己未來的清醒認知及堅定信念。
“承蒙餘大人這麼關心我,實在是讓人受寵若驚。”
餘方聽出言外之意中的諷刺意味,立刻感到一陣刺痛,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這時,墨硯清從門口走了進來,他那冷峻如同寒冰般的表情讓整個房間裡的溫度彷彿都下降了幾度:“剛才你說錯了,有些事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簡單。”
他知道餘方可能只是想表達一種不滿,但對於他的權威來說,這樣的質疑無論如何都是不允許存在的。
畢竟,作為被孝文帝親自授予特殊許可權的人,在處理某些案件時,墨北軍有著幾乎無限制的權利去決定任何一名官員的命運。
一旦墨硯清動了真格,給對方隨便找個理由就能將其置於死地……
想到這裡,餘方心中充滿了恐懼,開始後悔起今天為何會沖動得來找麻煩。
但世界上從來就不存在所謂的“後悔藥”,無論多麼想要回到過去重新選擇都不過是痴人說夢罷了。
“不會有多少麻煩纏上飛墨侯府的門,因為我會在最早的時候解決掉它們。”
墨硯清繼續道,語氣堅定有力,“來一個解決一個,來兩個對付一對兒,殺人多些之後,自然就不會有人敢再來挑釁。”
這句話從普通人嘴裡說出來可能只是威脅而已,但從這位掌握生死大權之人那裡說出來卻完全不同。
所有人都明白,只要他願意,沒有人能逃脫他手掌心。
至於說到是否有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