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臉上寫滿了疑惑,難道說真有人願意直接站出來幫她們解圍,並且給那些小人一個教訓?
盡管滿腹疑問,但長久以來對將軍指示的完全服從早已成為了他們習慣的一部分,因此二人也就不再多言。
直到沈珺薇坐著輪椅被人緩緩推了出來之時,原本熱鬧喧囂的場景突然安靜了下來,空氣中彷彿被一層無形的壓力所籠罩。
一群年輕小姐圍聚一處,正低聲竊笑著談論些什麼,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語已經被一旁的沈珺薇以及她的侍女們一字不漏地聽了個清楚。
“我本以為今天這種場合,像沈珺薇這樣身有殘疾的人是不會現身的呢,可誰知道她還是來了。”
一位少女不屑地開口說道。
“她既然能來參加宴會,怎麼就不能早點到達呢?這不是明擺著看不起大家麼!”
另一位小姐緊跟著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簡直就是丟盡臉面,要換成我的話,斷然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場。畢竟這場訂婚儀式上更換新娘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正常情況下要麼自我了結生命以示尊嚴,再或者就應該躲進深宅大院再也不見人才行。”
第三位女子語氣冷漠地說道。
話音剛落,只聽得旁邊傳來了一聲溫柔卻不失堅定的聲音——正是沈珺薇本人在回應。
“我不明白為何在遭遇挫折的時候我就應該選擇隱居家中抑或尋短見?”
她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絲不解,同時也讓周圍議論紛紛的聲音戛然而止。
被質問的那個姑娘一臉驚訝,甚至有點生氣,眼神中透露出難以置信。
“沈珺薇,你也算是出身世家了,應該知道不可以當著旁人的面說這些事情。”
餘婉音的臉色微微泛紅,語氣帶著不滿。
“你們看見我之後才說的,還是不清楚練武之人感官比普通人敏銳?你們可能不清楚我的情況,可是畫畫和秋月也聽見了,你們的話一字不落都被聽見了。”
沈珺薇的眼神冷冽,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似乎在空氣中激起了一陣陣漣漪。
那姑娘一下子啞口無言,臉色都有些發青了,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話來。
沈珺薇仔細看了看對方,目光中閃過一絲譏諷:“你是當今禮部尚書的女兒餘婉音?真沒想到你的母親居然把你教成這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品行有問題,耳濡目染下你才會變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