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銘對朱陽很是沒有好感,面無表情地釘了他一眼,對蘇澈道:“怎麼樣,有把握嗎?”
“那要打過才知道。”蘇澈笑了笑,走入場中。
成千上百道目光,或快或慢,這一刻都已聚在蘇澈身上。
武宗弟子皆無凡流,哪怕看上去再普通、修為再一般的,他們背後也有大背景。尤其夠資格在場坐觀的這千名弟子,更是精華所在。
他們早知道此刻立在演武場中的人要重開三脈,更有一小撮隱隱知曉這人就是宗主定下的繼任者,可誰也沒想到寄託了武道未來、即將執掌偌大武宗的,竟是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的少年。
武宗畢竟是武宗,整個演武場依然靜謐,儘管他們或是玩味、或是不屑的目光絲毫不加掩飾,但無一人出聲。
被上千人盯著,尤其是上千修為不低、不懷好意的人盯著,絕對不是一件舒服事情。然而蘇澈對周圍一切漠然無心,氣息凝滯不洩,只是懷抱長劍,雙目微闔,就此站定。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蘇澈忽然睜開雙眼,目光轉向演武場大門,那裡正走進三個人。
為首的正是看守武庫內庫的李師叔,李清離。他身後跟著的中年人一身黑衣,長相神采氣勢都是平平無奇,可步伐間片塵不驚,又隱有韻律,讓人看不出深淺,顯然是與四方衛同級別的高手。
跟在最後的青年約莫二十出頭,面目方正,神色沉穩,身後背的無鞘重劍也未開鋒,劍身上遍佈深深淺淺的刀劍刻痕。
那中年人一見蘇澈就是眉頭一皺,道:“怎麼是個小孩兒?嗯,似乎還有傷在身。”
李清離哼了聲,暗道:“真氣雖然渾厚,卻散而不凝,還是停在百脈通融,他果然沒用補天丹。”他稍稍思量便有了決斷,對那青年道:“長寧,此事幹系深遠,輸的小心些,懂麼?”
那青年人點了點頭,解下背後大劍,倒拖著走入演武場,在蘇澈面前站定。
李清離環顧四周,揚聲道:“蘇澈為爾等師祖林白傳人,有重開三脈的資格,但依武宗門規,需過武宗兩脈六門十二場比武,雖說分勝負即可,但刀劍無言,生死勿論。今日首場,首脈末代弟子徐長寧。”
李清離聲音剛落,原本寂靜的演武場就響起一片嗡嗡議論聲。
“徐長寧!”
“排名二十三,卻未嘗真正一敗的徐長寧!”
“竟是徐長寧!”
“首場就這麼厲害,以後有這小子受的。”“你傻了吧?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妄想重開三脈,這分明是宗主和諸位長老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
徐長寧上上下下打量著面前的青澀男孩,說:“蘇澈,我聽說過你,在泉月手下一招也沒能撐過,居然有勇氣敢來挑戰這十二場?”
蘇澈緩緩抽出長劍,漠然道:“就打著玩兒。”
“打著玩兒?”徐長寧哈哈笑了起來,笑罷低聲道:“畢竟輸給你是個精細活,原本想讓你贏的好看點,可現在我改主意了。”
蘇澈手中長劍一抖,挽出幾朵劍花,道:“你話太多了。”
徐長寧一怔,搖頭笑說了句“也是”,便解下背後大劍,隨手一劍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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