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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做的飯菜比他媽還好!”蘇定山笑了兩聲,又嘆起氣:“也是家裡窮,這孩子自小就缺照顧,日子久了,家務也都做了?唉,八歲就下田種地,吃了不少苦啊!”
“少年人就該磨磨心志,吃苦算不得壞事!”李軍正色道:“我看這孩子沉穩堅忍,日後必成大器!”
“成什麼大器?堅忍是有餘了,沉穩可不夠。”蘇定山苦笑:“這幾個月為了學習都熬垮了身子,中考也不成了,只能老實呆家裡休養。”
“哈哈哈!如今這些孩子們,哪個不是這樣?人不煉不成器,吃幾次虧就知道好歹了!”
“話是這麼說,理也是這麼個理,可我這當爹的還是心疼吶!”蘇定山搖搖頭,道:“咱不說這個了,老叔您細瞅瞅,這照片上的人還認得嗎?”
這是張只有黑白二色的老照片,並排立了十個穿軍裝的年輕人,都是身著軍服,神態堅毅。
李軍兩眼直勾勾地看著照片上的人,神色時而柔和,時而痛苦,最後老淚縱橫,喃喃道:“大哥,打了十幾年,最後就咱們四個命硬活了下來。這幾十年,你怎麼就忍心撇下手底下這群兄弟不見?”
蘇澈在廚房執掌大勺,大半心思放在耳朵上。
庭院裡,蘇定山正說著林白的往事,偶爾李軍也會回憶當年戰火紛飛的年代,訴說那時的鐵血硝煙。
原來李軍與林白本是同門師兄弟,藝有所成之時恰逢國難。打過了日本、內戰,後來不知為何,放棄了高官顯爵,甚至丟下一眾出生入死的兄弟,拖著帶傷的身體來到這裡定居落戶。
在蘇定山印象中中,當年他的父親是個普普通通的鄉下小農,而林白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不知怎的倆人脾氣相投,竟結成了異性兄弟,如今蘇家兩個男丁各有一處宅地,蘇定山這處宅基地就是林白的。
蘇定山父親先過世,臨終前交代大兒子蘇定山定要給林白養老送終。蘇定山是個孝子,父親遺願自然不敢違逆,自此對林白起食飲居細細照料,任勞任怨,直到林白壽盡而終。
蘇家兄妹五人,個個混的都不錯,只有長子蘇定山窘迫至今,困在這小村裡不曾出去,說起來大半倒是因為林白。
聽到這裡,蘇澈終於明白為什麼父親在老大的位置上,而他兒子年齡在表親中卻排到倒數,原來是因為父親成家太晚。
又過一會兒,蘇澈與母親端上菜,李軍吩咐村口車旁的保鏢拎來一罈酒,呵呵笑道:“我這酒,外人嘗都不給嘗!定山,今天咱倆不醉不休!”
“那咱就邊喝邊聊。小侄陪您老盡興!”
李軍談吐不凡,說起如今世中大小事,往往直指根本,一語中的,很有些指點江山的味道。蘇定山則在社會底層掙扎多年,飽經滄桑挫折,看透人情冷暖,常常在人心這一層面點透關鍵。
兩人的人生經歷根本沒什麼交集,不料竟越談越是投機。
末了李軍忽然開口道:“定山,我那裡缺個知心的自家人幫忙,你就過來吧!”
蘇定山已是兩眼迷離,也不知聽清了沒有,口齒不清地道了聲:“叔說啥就是啥,就聽叔哩!”
“好!”李軍一拍大腿,大笑道:“就這麼定了!”
兩人又聊了會兒,李軍言道這次來看老侄也只是順路,還有要事需辦,就不多留了。
送走了這個橫空出世的李爺爺,滿臉機械笑容的蘇澈立刻精神百倍,拿了個饅頭,開始掃蕩剩菜殘羹。
就著桌上剩菜連啃了三個冷饅頭,蘇澈仍覺得腹中飢餓難當。
蘇母看的蘇澈猛惡吃相,一陣的心疼,暗道兒子這幾個月吃大苦了。飯菜下了一半的時候,酒氣未消的蘇父突兀地嘆了口氣,道:“李叔來頭不小,不知道這差事是什麼,不過可不一般啊!”
蘇母不以為意:“那就別幹了唄!”
“那怎麼行?兒子將來上學不要錢?指望眼下我這點工資,到高中咱家就得砸鍋賣鐵了!更何況,搭上這大靠山,他小叔和姑父們將來有事也好招呼。不然我腆著老臉拍人家馬屁幹什麼?”
蘇澈忽然想起初一上墳時候相遇的情景,莫非這老東西看出來了,圖的是我不成?但他也不在意,任這念頭一閃而過,繼續埋頭扒飯。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今天他餓的實在太厲害。
離去的李軍眼神清明,哪有半分醉意?他沉思著細細盤算:就是這孩子了……這蘇定山為人處世從不越界,人心的把握……況且單單看在師兄面上,我也該幫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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