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對方還沒開始發言,但宿泱也覺得t恤少年上的不是匪票。可能是因為面相,又或者是什麼奇特的第六感,總而言之,宿泱也和雙丸子一樣覺得這個小孩應該是一個好人。
最後的那匹狼,應該就出在把票投給半框眼鏡的那三個人裡。
計時器滴滴答答的響了起來,宿泱開始仔細的聽起了十號t恤少年的第一次發言。
對方的語氣依舊懶洋洋的,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勁兒,“這還用說什麼,這邊的預言家都死了,屍體都還熱乎著呢。剩下把票投給十一號的人好好想想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吧。”
“你們最好看著十二號的屍體解釋啊。”
這句話一說完,t恤少年就揮了一下手,宿泱覺得他應該是想要過掉發言,但是手剛揮起來的瞬間他好像又想起來了什麼似的。
宿泱看到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吧,我也覺得我們的現任警長是那個狼王,他整個人的氣質就很像狼王不是嗎?又危險又漂亮的。”
說到這,t恤少年攤了攤手,“所以我也覺得這局先不要投他,從剩下的二、五、七裡面選吧,他們這三個人裡一定有一個是狼。等下就看他們的表水發言了,誰對十二號的表白不好,誰就是那匹狼。”
這句話說完,t恤少年又揮了揮手,他這次是真的過掉了發言。
他整個人表現的都很是漫不經心,話裡偶爾還帶上了點攻擊性,單從發言來看,宿泱更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了。
t恤少年應該就是一個好人。
但他話裡又沒什麼資訊量,他也沒有討論一些更複雜的東西,而是單純的分析了一下現狀。從這一點來看,宿泱覺得對方應該是一個平民。
扭頭看了一圈其他人的表情,宿泱發現大部分人對於t恤少年的發言都是點了點頭,他們的想法應該也都和宿泱差不多。
指標繼續轉動,這時已經來到了九號林淨。
宿泱看到她面前的計時器滴滴答答響起的一瞬間,對方就扭頭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半框眼鏡。
她面上的表情嘲諷,說出來的話也嘲諷,“怎麼辦呀我們的狼王大人,想髒我也沒辦法了吧?我可是預言家板上釘釘認證的金水好人哎~”
這句嘲諷的話一說完,林淨就展開了自己的分析,“其實他說完那番話之後,我也覺得會不會是我自己想的有點太多了,但是現在這個場景一出,我就覺得我想的還不夠多呢。”
“既然十二號死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認定她是預言家了。這個板子有十二個人,狼人卻只有三個,如果這個時候他們的隊友再進了鏈子,那麼狼人就只剩下了兩個人。在這個情況下,我不相信他們還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去自刀。”
“畢竟你們看,萬一的萬一現在不就出現了嗎?女巫沒有開藥啊。”
“不管這個女巫是因為什麼沒有開藥,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認定女巫的這個行為非常不好,不然ta第一局為什麼不開藥?現在是不是隻有兩個解釋?要麼是女巫進了鏈子,要麼是盜賊把這張牌給扔掉了吧?沒有其他的原因了,如果女巫存在並且ta是一個好人的情況下,我想不通女巫為什麼不開藥。”
說到這,林淨拍了拍手,“反正我現在是預言家的金水,那我就站起來打了!透過剛剛的發言,我現在覺得十號還不錯,他應該是一個好人。那麼剩下的二、五、七,你們等下就要好好的解釋了。還有那個八號,說實話我現在覺得八號很不好,因為她是唯一一個認下盜賊的人。”
“我現在懷疑她是那個扔掉了預言家的狼王,你們看,這樣一來,她認了獵人我們不能投。那邊那個小狼悍跳,我們懷疑他是狼王也不能投。那現在就只能從其他人裡去找,機率這麼大,我們怎麼可能保證自己百分百找的準呢?”
“這就是他們狼人的手段啊。兩個人上警起跳,狼王認獵人,小狼裝狼王,然後他們倆再裝作一副不認識的模樣,暴露了一個又可以保下了另一個。這個時候再安排一個在警下沖票的,多完美的方案啊......”
宿泱聽著林淨的這番發言簡直嘆為觀止,他不能保證自己百分百的找到狼,但是他現在可以百分百的保證林淨就是那個丘位元了。
因為對方的這番發言簡直亂七八糟又莫名其妙,她是怎麼能把八號也扯進去的呢?
乍一聽感覺林淨的發言似乎有點道理,但仔細的思考一下,她這個邏輯完全經不起細敲。
這絕對不是林淨能發出來的言,她這就是仗著預言家的那個金水在明著攪局。
畢竟雖然林淨現在是在胡說八道,但因為有那個金水在,她現在很安全。所以她完全可以亂說一氣,反正現在還不是去找丘位元的輪次。
宿泱注意到,已經有幾個人因為林淨的這番話而皺起眉頭了。
畢竟事情總是有很多的可能性,萬一林淨說的這個可能性就是真的呢?
就算好人能很快的反應過來,但他們多少也是要多少糾結一下的。
攪局就是要這樣攪,好人狼人一起罵,這樣就不會顯得奇怪。
這麼想著,宿泱低頭偷笑了一下,他現在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
有一個靠譜的隊友就是很舒服啊。
而且這個隊友不僅自身很靠譜,她甚至還成全了他和傅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