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撞進眼睛的一瞬間,牛仔外套還朝他笑了笑。
這個笑很是幹淨,導致宿泱原本以為這是一個和善的笑容,結果就在宿泱準備回一個微笑時,對方卻率先開口打破了表面看起來很平靜的局面,“我剛剛看到你好像要和這位粉色頭發的帥哥打招呼,怎麼又不打了?怎麼?是想裝不認識嗎?”
牛仔外套的這句試探實在是太直接,宿泱也沒想到對方甚至注意到了自己和傅昭那只有一瞬間的對視。
這人不是一個聰明的隊友,就是一個難搞的對手。
剛給對方下完定義,宿泱就聽到對面的傅昭輕嗤了一聲,“誰會認識這種這種沒素質的人啊。”
???
等等,這又是哪一齣劇本?
演戲之前能不能先和對手演員通個氣啊?
但盡管不知道傅昭這是鬧的哪一齣,但宿泱還是很配合的皺起了眉頭,“你說誰沒素質呢?”
畢竟雖然不知道劇本具體的走向,但看傅昭的這個態度,他們兩個人在劇本裡的關系一定不好就是了。
於是又拿出了之前裝作看傅昭不順眼的那個態度,宿泱也輕嗤了一聲,“誰真的沒素質誰心裡有數吧?”
場面一開始原本很平靜的,但就因為牛仔外套的這一個問句,局面一下子就劍拔弩張了起來。
可能是因為之前有過太久的針鋒相對,於是宿泱和傅昭的這出表演極其的真實,真實到確實唬住了剩下的幾個人。
那個留著妹妹頭的小姑娘見到這一幕連忙站了出來,“哎呀哎呀,大家有話好好說啊,這是鬧得哪一齣啊?”
妹妹頭一勸,剩下的那個留著齊劉海的女生也站了出來,“就是啊,大家既然能分到同一局遊戲就是有緣分,就是之前有什麼矛盾,這時候也放下來吧?”
不知道這時候應不應該放下來,宿泱的餘光試探性的看向了導演。
導演傅昭聽到齊劉海的話舔了舔後槽牙,隨後他看也沒看宿泱的說道,“和他分到一局只能算我倒黴,這叫什麼緣分啊?”
這話宿泱知道該怎麼接,於是他也沒看傅昭,而是自顧自的繼續嗤笑到,“孽緣吧。”
原本宿泱覺得自己和傅昭演的很像,畢竟他們貨真價實的掐過很多架。
可最開始提出疑問的牛仔外套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很擔心對方看出了什麼,於是宿泱極其不經意的偷偷瞥了一眼牛仔外套,只見對方這時正低著頭一臉的若有所思。
見到她這個樣子,宿泱輕輕撇了撇嘴。
想吧想吧,畢竟這局遊戲的具體玩法還沒開始,現在就去耗腦細胞去想吧,看她能想出來什麼。
即便牛仔外套真的想到了宿泱和傅昭是在演戲,可如果等下他們一起分到了隊友,那麼她此刻做的一系列懷疑就都是多餘的了。
剛想完這些東西,宿泱手腕上的銀環就開始瘋狂閃爍了起來。
而伴隨著銀環的閃爍,上帝的聲音也緊跟著響了起來。
“所有玩家已到齊,接下來請各位玩家開始抽取角色卡。”
上帝的這話一結束,宿泱手腕上的銀環一瞬間就彈出了六張大張著狼口的名牌。
見到這些名牌的一瞬間,所有人就都條件反射的後退一步避開了剩下人的視線。
宿泱也和這些人一樣往後挪了幾步,直到確定其他人看不到自己銀環上的內容時,宿泱這才伸手點開了標誌著三號的卡牌。
這幾局一直都是三號,導致宿泱都習慣三號了。
於是這一次,宿泱又看都沒看的選擇了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