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泱看著他這副模樣一臉的莫名其妙,“就,幫人把屍體抱回去什麼的……”
沒想到他剛試探性開口說的這句話還沒說完,傅昭就冷著臉打斷了他。
“你幫誰啊?”
他這句質問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了,宿泱有些受不了他這突如其來的脾氣。
小時候的傅昭就是這副狗樣子,生氣了也不直說自己生氣了,但他一系列陰陽怪氣的表現又在告訴宿泱他生氣了。
但一上前去問的時候,傅昭又是這個鬼樣子,只知道不停的反問,就非要讓宿泱自己猜出來他到底是為什麼生氣。
宿泱真的是有些受夠了,深吸了一口氣,他盡量把語氣放的平緩,“我看你是真有病。有什麼你就直說啊,你這冷著一張臉的嚇唬誰呢?”
“從小到大都是這個鬼樣子,有什麼就好好說嘛,我還能不聽你的嗎?”
聽到宿泱的這句話,傅昭的表情總算是好了一些,撩了一把頭發,傅昭黑著一張臉說出了自己的不滿,“你為什麼要去幫想讓你死的人的忙?”
“啊?”
他這句話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了,宿泱瞪大了眼睛一臉的疑問,“你在說什麼啊?”
他這句話不知道哪裡又觸到傅昭的點了,剛好點的語氣又收了回去,宿泱聽到他冷聲冷氣的說道,“我說的那裡不對嗎?”
不等宿泱反駁,傅昭就指著那個圓桌說道,“現在死的兩個人,一個是查殺你的悍跳狼。還有一個,他的朋友最後總結讓大家把票掛在你身上,另外一個人,她甚至還和我們一起當過隊友,但她把票掛在了你身上!”
越說越生氣,傅昭氣的原地又轉了一個圈,撩了一把自己的頭發,他惡狠狠的說道,“如果不是顧舟,如果不是顧舟把票投給了那個一號,現在死的人差點就是你了你知道嗎?!”
“就這,你和我說你要去幫他們的忙?!”
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宿泱,傅昭氣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幾年不見,我怎麼不知道你去巴黎聖母院上學了啊?”
被他這一番怒氣沖沖的指責弄的一臉的莫名其妙,宿泱舔了舔自己舌尖上的釘子。
愣了半響,他放緩了語氣哄道,“這是遊戲啊,這個遊戲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啊。”
說到這,他看向了富江的位置,正想借用富江說些什麼,宿泱就看到一號位已經空了出來。
有些愣愣的環顧了一圈,宿泱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別看了,人在我這兒。”
扭頭看過去,就見顧舟此刻正面無表情的抱著富江。
見到這一幕,宿泱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正好顧舟也沒有要寒暄的意思。
盡管富江很瘦,但宿泱目測對方大概得有一米七的樣子,屍體又已經失重,於是顧舟抱得也並不輕松。
半蹲了一下,把富江又往上提了提,顧舟喊了一下一旁還在發呆的兩個女生。
“哎,你們兩個!”
見七七和圓形耳環看了過來,顧舟問道,“你們知道她住哪裡嗎?”
想要讓自己活下來,於是無法違反只能拼勁全力去贏的遊戲是遊戲,遊戲之外的事情又當另當別論了。
聽到顧舟的喊聲,七七和圓形耳環很快的跑了過去。
“我知道我知道,我住的宿舍就在聶清宿舍的旁邊!”
聽到七七的這句話,宿泱又看了一眼顧舟懷裡的富江。
啊,原來她叫聶清啊。
遺忘的記憶又想了起來,第一次見面時,還是聶清先開口進行的自我介紹。
顧舟聽到回答時很利落的抱著聶清大步走了出去,看著越來越遠的身影還有那隨風飛舞的黑發,宿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轉頭看過來,傅昭還是一臉的面無表情。
看到傅昭這個樣子,宿泱有些心累,“你看,這就是一個遊戲,大家都只是為了讓自己活下來,遊戲之外的我們明明無冤無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