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兩個女巫,我不分辨,反正今天晚上肯定是他們兩個人一起死。”
“哎......好像不對......”雙馬尾擦了擦眼淚環顧了一圈然後喃喃道,“不對,狼人比女巫先行動,我們這是真實的狼人殺,女巫死了怎麼開毒呢......”
“女巫不應該暴露的......”
她這話說完,宿泱也反映了過來,的確,在和朋友一起玩的狼人殺遊戲中,在同一夜裡被狼人刀了之後,女巫也是可以把自己的毒藥給用了的。但現在是一個真實的狼人殺遊戲,狼刀在先,女巫已經死了,那ta就用不了藥了。
她這個點提的很好,完完全全是一個為了女巫考慮的好人。
不說其他人,宿泱注意到肌肉男和粉色長裙看向雙馬尾的眼神完全不帶懷疑,是看一個好人的眼神。
只要有一匹狼隱藏下去,多一個輪次,那他們狼人三刀,怎麼都贏定了。
慌慌張張的環視了一圈,雙馬尾繼續道,“如果明天只死一個人的話,那一定是那個真的女巫,還剩下兩匹狼,白天把剩下的那個假女巫投出去,狼人還是領先我們一個輪次。剩下的那個獵人一定要藏好,只要他找不到獵人,那我們好人就還有希望。”
“現在看來,我覺得最後那匹狼大機率是這個四號,他全程的分析都不對,上一個白天他也一直在攪渾水。我不知道你們怎麼就能認下他是一個好人,光憑他說我是狼人,我就覺得他是狼,一個一直在攪渾水的狼,他一點貢獻都沒有為我們好人團隊做啊!”
又抹了一把臉,雙馬尾抽抽嗒嗒道,“好了,我的發言結束了,我今天也會投七號。過了。”
隨著她的過,指標終於轉到了被定死是狼人的傅昭身上。
宿泱也終於可以把視線光明正大的放到了傅昭的臉上。
傅昭的表情一點也不緊張,相反他很平淡。
計時器響起的瞬間,他還露出了一個很是陽光的笑容。
在這個充滿死亡背景下的投票間,傅昭笑的太過燦爛,好看的有些不像話了。
他好像一點也不為接下來逼近的死亡擔憂。
輕輕敲了敲面前那冰藍色的桌子,傅昭笑道,“我確實是預言家啊,還記得我留下的警徽流嗎?”
當然沒有人回答他,傅昭也不期待有人回答,自顧自的笑了一下,傅昭說道,“我當時說的是警徽流一六順驗,五號是我驗出來的鐵好人。”
“我昨晚也確實是去驗了一號,一號也是鐵好人,不過你們現在還信我嗎?”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我現在依舊作為一個還活著的預言家來替你們分析一下,為什麼二號說我是一個狼人故意不刀的真預言家是不太可能實現的。”
“因為八號如果作為狼走了的話,狼人已經少一個隊友了,如果這個時候假設好人每個白天都能推一匹狼出去的話,狼人落後一個輪次,所以他們不太可能不刀我這個明牌預言家。”
“但是如果我說,狼人就是這個樣子做了呢?讓你們覺得他不可能不刀我,所以白天自然所有人都會懷疑我,他們順勢把我抗推出局。不管我白天驗的是不是狼你們都不會信任我,那狼人的目的就達到了啊。夜裡他們再刀一個女巫,狼人還剩下兩匹,神卻只剩了一個,你們覺得誰會先找到對方?”
這番話說完,宿泱立馬掃視了一圈剩下玩家的反應。
皮夾克和尖利男一臉的不屑,肌肉男和粉色長裙都流露出了一番思考。
光看錶情,看不出來誰完全相信了傅昭,宿泱心裡剛剛燃起的一番希望又收了回來。
看著傅昭依舊笑嘻嘻的模樣,宿泱面無表情的舔了舔自己嘴上的唇環。
“好啦,我說這些也不是在為了自己辯解或者拉票,我就是在替好人分析一下現在的局面。畢竟我現在還佔著一個警長的名頭嘛,所以我要對好人說一下,你們現在的局面不難,因為我剛剛說的那個場景不會發生,因為我真的是一匹狼。”
“如果我是狼的話,那我現在還剩下兩個隊友。一號和五號是我驗出來的鐵好人,我覺得今晚不管是哪一個女巫他大機率都不會死,死的一定是一個獵人,獵人是誰呢?”
“二號和四號爭點氣啊,今天晚上把獵人找出來,明天推女巫,那我們就贏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傅昭收回了臉上那副不正經的笑。
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傅昭面無表情的頓了幾秒,隨後放鬆的癱在了椅子上。
嘴角微微勾起,傅昭挑了挑眉抬手示意道,“我自爆。”
上帝那無機質的聲音即刻響起。
“七號玩家自爆,即刻進入天黑。”
隨著上帝話語的結束,投票間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宿泱感覺到有幾滴溫熱濺到自己的臉上。
剛要扭頭去看傅昭的時候,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