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男面前的計時器已經開始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他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是願意相信一號的女巫身份的,現在預言家的身份存疑,那麼確實是需要再跳出來一個神來帶隊。”
他這話沒毛病,宿泱也認可,就是不知道等下宿泱也出來跳女巫他會是什麼反應了。
旁邊的肌肉男還在繼續,他撓了撓頭,彷佛對接下來的發言也有些糾結的模樣,“但是我不太相信四號是預言家,我還是覺得八號才是真正的預言家。但是其實也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狼人他就是故意不刀七號,就是把七號留在場上,然後造成這個我們所有人都懷疑他把他票出去的局面。”
“這樣子的話,狼人夜裡就可以再刀一個他們選定的目標,白天的時候他們也不用費力拉發言,直接就可以順著我們懷疑的方向去票七號,這也不是沒可能。”
聽到肌肉男的這番發言,所有人的表情都皺巴了起來。
宿泱微微瞪大了眼睛,連忙掃視了一圈,他看到皮夾克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可能因為是室友,彼此多多少少有些瞭解,皮夾克全程都沒有信過傅昭。
但他一個人不信沒有關系,宿泱看到粉色長裙開始有些懷疑了。
她微微瞪大了眼睛,一臉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傅昭。
只要有可以拉票的人就行,現在還剩下七個人,他們狼人就有3.5票了,只要再拉一個好人票,他們這局就還有希望。
但那頭的肌肉男還在繼續,宿泱很希望對方繼續順著這個思路往下走,可惜對方又拐了回去。
“但是這也就是我的一個猜測哈。其實不管怎麼樣,寧可錯殺不放過,既然八號預言家已經出局了,那現在把七號投出去就是最好的結果。兩個預言家都出局,這樣肯定會有一匹狼被投出去。”
“所以我贊同一號的說法,我們這局就投七號。明天再把三號投出去,他們兩個人今天全程繫結在一起,我感覺不是隊友也不太說得過去。”
他這話剛一說完,宿泱就去看粉色長裙的表情,看到對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宿泱心裡大大的嘆了口氣。
他知道粉色長裙的這一票可能掰不回去了。
肌肉男的發言也已經到了尾聲,指標開始緩緩的轉動了起來。
面前的計時器響起的一瞬間,宿泱決定聽傅昭的話,狼踩狼,先洗清自己的嫌疑,只有狼人獲勝,傅昭才有希望。
深吸了一口氣,宿泱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皮夾克,“你們狼人玩挺花啊,又穿預言家又穿女巫的衣服的,你們穿得過來嗎?”
見眾人的視線聚集到自己的身上,宿泱繼續道,“我才是全場唯一真女巫。”
“先來解釋一下為什麼我會投票給七號,並且站他隊站的這麼堅定。那是因為他是我的銀水,我沒想到狼人第一夜會自刀。畢竟這個風險真的很大,但是現在看來,狼人團隊可能就是自刀了。畢竟如果八號真的是狼的話,狼人團隊不太可能不去刀這個明牌預言家。二號的那個說法不太成立,因為狼人團隊已經死掉一個隊友落後一個輪次了,如果這個時候預言家再驗出了一批鐵狼,那狼人就完蛋了,所以二號你不用多想,七號肯定是狼沒跑了。”
“第一天我應該是投錯了,但是你們想,第一夜我救了七號,那他上警跳預言家的時候,我理所應該的會相信他啊。如果你們救了一個人,他說他是一個好人,你們難道不相信嗎?如果不信他的話,那我的解藥算什麼呢?再加上在我之前確實沒有一個人站他的隊,所以我相信七號是真預言家很正常。”
深吸了一口氣,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宿泱繼續道,“我不知道一號穿我衣服是為什麼,他一開始說自己是女巫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想要給我擋刀,沒想到他下面開始說我是狼了。如果按照七號是狼來推理的話,一號你才更應該是那個狼隊友吧?”
“從一開始你們倆就在互踩,這樣理所當然的大家不會懷疑到你們兩個人身上,畢竟你們互踩的這麼嚴重怎麼可能是隊友呢?你說是吧,一號?”
“你排的狼坑是三七九,我怎麼覺得真正的狼坑應該是一四七呢。”
“啊,那這樣子的話一切就都對上了。”
宿泱點了點頭,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繼續道,“按照你的思維邏輯,你們狼人應該是覺得六號是女巫,因為白天她站邊七號站的最硬。所以把她刀掉之後你穿女巫的衣服就沒有人反駁你了。然後你們再來一個互踩,坐實你的好人身份。這個時候你說什麼大家都會信,順其自然的四號的身份也就沒有人懷疑了。”
說到這,宿泱扯了扯嘴角笑道,“你們狼人挺會啊,可惜了,功虧一簣。我才是那個意識到自己投錯票的女巫。”
“今天全力票七號,我夜晚會把一號毒了,第二天我們再把四號投出去好人就獲勝了。”
說完這段話之後,宿泱遠遠的看了一眼傅昭,就見傅昭也正望著自己。
看到宿泱的視線之後,他還挑了挑眉笑了一下。
宿泱不知道那個笑代表的含義是什麼,想到傅昭的話,他移開了視線沒敢再看。
壓下心裡的慌亂,朝著皮夾克挑釁的笑了一下,宿泱說了過。
指標還在繼續,這時走到了焦點牌四號。
計時器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尖利男環視了一圈,緩緩張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