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白裙子的發言還在繼續。
“我全程沒出過門,所以也沒有什麼有效的資訊。但是昨晚既然是一個平安夜,所以女巫的藥肯定已經用了,那一號今晚就有些危險了,一號注意聽接下來的玩家發言,爭取給好人留一個有效資訊。”
“然後就是二號,我覺得三號對你的懷疑也不無道理。你認預言家認的有些太快了,也沒說你願意相信一號的原因。接下來希望二號也能好好聊聊這個事情,那麼接下來就讓我們聽一聽三號懷疑的五號玩家的發言吧,過啦~”
白裙子發完言之後還俏皮的揮了揮手,宿泱看著她這格外陽光的發言,有些出神的想著自己的疑問。
也不知道狼人執行任務的時候,被選中的目標是醒著還是睡著了。
如果是醒著的話,那看白裙子的狀態,她也不像是有昨晚的記憶,不然不可能一點影響也沒有。
看來這個遊戲還能清除玩家的記憶。
而身為五號的黃毛已經被懷疑了一路,指標一指向他,他就立刻迫不及待地喊道,“我不知道三號懷疑我的依據在哪裡,你說我在一號發言的時候表情不好,那是因為我覺得一號的發言太貼臉了我不喜歡!而且我也不相信她的預言家!她說什麼?說自己不會玩,和朋友也沒分到同一局,這話有多大的邏輯漏洞你們沒聽出來嗎?”
“七,八,九都能進同一局,怎麼就她和自己的朋友分不到同一局,是開服前沒加好友嗎?”
他說完這話繼續補充道,“而且我覺得二號,三號都不好,我也不認一號這個預言家。要是誰都說自己不會玩,是不是都可以像她那樣只說自己是預言家就行了啊?四號的發言勉強還可以,接下來聽後置位的發言吧,我覺得真正的預言家肯定還在後面。”
宿泱聽著他這爆狼的發言簡直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了,五號這簡直就是在給後面的隊友遞話。
這新手局簡直太簡單了,接下來只要有起跳預言家的就可以歸為五號的狼隊友了。
宿泱剛這麼想完,就聽見傅昭沖著大家笑眯眯的招了招手,然後說出了一句讓他緊緊皺著眉頭的話,“六號這裡是全場唯一真預言家,一號你退不退水?”
他說完這話還沖著一號挑了挑眉,笑的一臉挑釁,“哦,解釋一下,退水的意思就是問你脫不脫你穿著的,屬於我的,預言家衣服。”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將‘我的’這兩個字咬重了音。
宿泱注意到,一號的表情明顯已經懵了,她開始沖著傅昭瘋狂搖頭。
但是傅昭沒有放過她,他轉頭看向了一直冷著臉的宿泱,“我昨天驗的是三號,沒什麼要驗他的理由,單純覺得他長得好看,希望他是我的隊友。結果也沒有讓我失望,他是我的金水。”
他說完這話之後也沒看宿泱,利落的轉頭沖著後面還沒有發言的玩家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狼人團隊是怎麼安排的,五號這遞話的行為也太明顯了,怎麼?有一個一號替你們起跳不夠,後面還要再來一個預言家起跳保五號嗎?”
“剛剛那五號的發言明顯已經爆狼了,八號是一號假預言家的金水,我不太願意相信這是狼人給她的隊友發金水,所以八號這個好人我大機率是認下的。”
“三號是我的金水,五號剛剛聽他的發言是鐵狼,剩下的那一匹狼大機率會開在還沒有發言的後置位。這局的好人我知道你們大機率認不清誰是真的預言家,畢竟一號裝的還是挺像的。那這局就跟我走,先把五號票出去。”
“誰是真假預言家,今晚結束之後不就知道了嗎?狼肯定不會殺自己的隊友,所以這局就先把這個鐵狼給票出去。剩下的明天再說。”
宿泱冷眼旁觀的看著傅昭的這一番表演,他剛懷疑完五號是狼隊友在遞話,後面的傅昭就開始起跳了,這讓宿泱不得不懷疑傅昭是五號的狼隊友。
可接下來傅昭的發言更像是一個在替一號擋刀的好人,就是不知道狼人會不會信了。
隨即而來的衛衣男已經懵了,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看看黑框眼鏡又看了看傅昭,“我確實已經分不清了,而且其實我也沒聽出來五號哪裡像狼人了。哎呀,我真的是不適合玩這種要腦子的遊戲。”
“嗐。”衛衣男深深的嘆口氣之後左右看了看,“我覺得還是六號更像預言家,嘶......”
他摸了摸下巴又說道,“但是一號也不一定不是啊,她也挺像的。”
宿泱看著衛衣男那單純又愚蠢的說出了一句廢話的樣子閉了閉眼,他已經懶得往下聽了。
果不其然,他接下來的發言一點資訊量都沒有,“其實我對這個遊戲一般,是帆帆非要拉我來的。哦,你們還記得吧,帆帆就是八號,她說想體驗體驗全息遊戲,我就陪著她來了。”
撓了撓頭,衛衣男繼續道,“一號剛剛說沒和自己朋友分到同一局是有原因的,我們加完好友號之後琢磨了半天才找到進同一局的連結,這個還需要加錢,否則就是隨機分配。”
“哎呀,反正就是一個遊戲,那我聽六號帥哥的吧。這局就投你了哈五號,別怨哥們兒,哥們兒覺得長得好看的一般應該不會騙人。你要是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就下局再找回場子哈。”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輪到了八號丸子頭,該說不愧是好朋友嗎?
宿泱聽著他們倆如出一轍的,毫無資訊量的對話有些無奈,“哎呀,我說想來試試的時候,你不是也投了贊同票的嘛,那蔣立都能陪我來,你就不行了嗎?”
她埋怨完衛衣男之後想起了遊戲,“哦,我也不會玩這個遊戲,但是我也投五號。沒什麼理由,就是純私人恩怨。”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幹脆利落的說了過。
輪到那名叫蔣立的一頭大波浪的美女時,她很是無奈的笑了笑。
“你們倆是真劃水啊,雖然說是一個遊戲,但這麼不尊重遊戲規則是不是不太好?”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深吸了一口氣,視線掃視一圈全場之後,很是沉靜的說道,“我是預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