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合身上的龍氣威懾不比皇帝少,侍衛首領咬牙不答,姜合道:“你盡可帶著訊息回去稟報,父皇的責罰我一概承受,但姜離,我看他能奈我何!”
宮中是何情況,他們心知肚明,首領自然敢怒不敢言,只不甘的盯著姜合的背影。
眾人散去,眾怒平息不少,事情傳回宮中,不知是皇帝還是姜離下發的旨意,將那日鬧事的侍衛及首領一同下獄,不日後在太平大街當眾問斬。
姜合聽到後嗤笑一聲,沒再管這場鬧劇。
宮內,姜離批完最後一張摺子,遞給一旁的太監道:“拿出去吧。”
人都退下後,高翔給姜離倒了杯茶,問道:“敢問殿下,我們下一步如何計劃?”
姜離喝了口茶道:“皇帝在我手中,皇宮又盡是我的人,只等皇帝何時將龍印交出,便一切皆可。”
“那宮外那些臣子……”
“有哥哥在,不會有事的。”姜離一笑道:“哥哥有何心思,本王也是知道的,不過現下哥哥手中權利不如我大,所做也只是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那殿下便如此信任皇帝?”高翔擔心道:“皇帝會將龍印交出嗎?”
高翔也並不是時時都在姜離身邊,很多時候姜離與皇帝獨處之事,高翔都不甚瞭解,從前自家主子如何恨皇帝,現下突然如此信任皇帝,高翔十分不解。
“我為他做了什麼,他心中知曉。”姜離道:“他最在意自己的名聲,是以定不會與我耍心思,你便看好宮中和司空府就行,其餘事我只有分寸。”
“是。”
入了夏,皇宮大門將近兩月沒開,但意外的,在那次純臣以死相逼後,朝堂反而安定下來了。宮內情況究竟如何,現下宮外的他們不得而知,但宮外有姜合在,排程用人方面也無人不服,漸漸眾人覺得似乎沒有皇帝,沒有皇宮,也於朝政無礙了。
眾人態度的轉變,無不少司空越在後做推手,姜合把眾人的態度看在眼裡。因著這,他每幾天便會帶著姜政前去宮門前求見皇帝,以表孝心,哪怕連吃十幾次閉門羹,姜合也依舊會去。
這日晨起,姜政自己穿好了衣裳,去了姜合屋中,等著他洗漱過後用完早膳前去宮中。
二人去到宮門前時,正是晌午人多的時候,眾人看著姜合和姜政的背影,心中的可憐之意傳遍集市,他們交換著眼神,嘆著氣。
眼見二人又在皇宮門前站了一個時辰,一直守在皇宮門口的司空允上前道:“懷珺,陛下今日當是不會見你了,你帶著泊寧先回去吧。”
姜合依舊未言,打算再站上半個時辰。姜政抬頭看了看姜合,刺眼的陽光下,姜合嘴角緊繃著,姜政知道了他的意思,握緊了他的手。
然而今日,誰也沒想到,一刻鐘後,宮門開啟了。皇宮中的冷風隨著宮門大開爭先吹出,宮道旁的侍衛對著二人行禮。
姜政被風吹得有些冷,打了個寒顫往姜合身後躲。
“參見菁王殿下,十二殿下。”
姜合皺著眉,看著面前的高翔問道:“起,父皇如何了?”
高翔一笑道:“殿下請入宮吧,幾月不見,陛下很是想念二位呢。”
姜合看著高翔臉上的假笑道:“好,稍等片刻,馬車上有株千年雪蓮,本王要獻給父皇。”
高翔伸了伸手,“您請。”
姜合走到馬車邊上,拿出雪蓮看了眼客衣和一旁的司空允,隨後走到高翔面前,牽起姜政的手道:“帶路吧。”
周圍看熱鬧的人一下多了起來,眾人看著姜合手中提著的箱子,紛紛感嘆他的孝心。
高翔沒動,笑道:“殿下恕罪,昨日夜裡陛下在宮中遭遇刺客襲擊,是以今日送到陛下面前的物什都得經過檢查,不知殿下可能讓屬下看過此箱子呢?”
司空允一臉怒氣,姜合按住他的手臂,對高翔道:“你盡可看。”
高翔一笑,結果箱子道:“多謝殿□□諒。”
高翔將箱子開啟,只見一株通體剔透的雪蓮躺在其中,他合上箱子,道:“屬下為殿下提箱,殿下請。”
姜合點點頭,牽著姜政往裡走去。
三人進去後,門口計程車兵也依次進去,沉重的宮門在眾人面前關上,宮中溢位的冷風也消散,眾人不約而同地抖了抖身子。
七月的日頭照著,宮外又恢複了盛夏的炎熱。
眾人散去後,司空允與客衣對視一眼,二人帶著不同的命令分頭行動,客衣前去找司空越,司空允則前去西京營調集全部兵力圍皇宮。
京城的氣氛一下子又緊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