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妻笑了下,與二人行禮後道:“婆母讓我來尋你,弟弟來信了。”
“允之的信?”司空越接過,開啟看了看。
“父親,東州事了,侯爺與允之三日前已啟程回京了,約莫不到四月便可抵京。”
司空盾嘆道:“屆時人齊,天時地利,便可開場了。”
二人對視一眼,司空越道:“父親放心,兒子會安排好一切的。”
“嗯。”司空盾下榻,拿下窗邊的鳥籠,溜達著往外走去,“刀兵相向,福禍相依啊。”
發妻臉上一臉不解,司空越俯身親了親她的臉,與她一同回房換衣裳去了。
說是四月回京,章暮卻又一次在深夜寂靜的時候從西南角的樹林裡翻了進來,也是恰好,姜合深夜難眠,站在廊下想著明日章暮的生辰如何過,他自己是否知曉吃碗長壽面。
乍一聽見聲響,院中的人都未妄動,而是看向姜合。姜合吩咐侍衛前去看看,侍衛又是一臉菜色的跑回來,姜合無奈笑笑,抬步走向那處。
樹林中,那人靠在樹上,咬著一朵嫩花,抱怨道:“殿下來得太慢了。”
“嗯。”
姜合走上前去,被他抱了滿懷,久違的熱意想通,姜合眨了眨眼,主動吻住了章暮的唇。
唇間咂咂作響,花香溢位,客衣讓人都站在遠處,別打擾二人廝磨。哪怕是幾經窒息,姜合也並未推開章暮分毫,他下了狠勁,咬著章暮的唇不肯松開。
章暮感受到姜合情緒的波動,靠在樹幹上,撫著姜合的背,任著他在自己唇上啃咬。
津液摻著血絲滴落在襟前,章暮一次次在姜合預備停下的時候,用舌尖觸碰著他口中的敏感之處,故意不讓他停。
面上看著是姜合主動,實則是章暮更願意多看看這樣失控的他。
“一路回來可累了?”姜合被章暮抵著臀抱起,他的雙腿盤在章暮腰後,貼著他的耳問道。
章暮並未回答,而是道:“想你,止不住了。”
章暮壓著姜合的頭,讓他的唇和呼吸狠狠地貼在自己耳後,也不鬆手。
姜合感受著脖頸處的束縛,如願地貼著章暮的側方,將他的耳垂含在口中道:“去寢殿。”
章暮一笑,抱著他往寢殿中走去。
守門的人連忙關上府門,院中人侍衛都低著頭,無人敢看。
客衣命人時時準備著熱的膳食,並將後院中的溫泉開啟,一應器具備在池子旁,隨後守在了屋內口。
屋內,二人連燈都未熄,床帳也未放下,衣裳被子散落一地,姜合伸手解了章暮的頭冠,隨手扔在了地上。
手還未收回,便被人抓住了放在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轉換天地,被逼出來的淚水滴落在章暮胸膛,他輕笑著抬起身,用氣音說道:“好嬌氣。”
引得姜合狠狠地拍了他一巴掌。
月亮西斜,打更聲過,章暮攬著姜合泡在溫泉池中,不斷地撫著他的後背。
“又是一月,殿下可想我。”
姜合閉著眼,靠在章暮的肩上,輕聲應了。
“嗯。”
他走的這一月有餘,又發生了許多事,姜合原本一步步地往前安排著,可一見章暮,他心底的不安與勞累便都湧了出來,現下非得不住地與他貼在一處,才能感到些許的心安。
“東州如何?”
“我如家書所的那般排布了。此去的京中大人中,有幾位是兵部中人,這次東州的佈防多是聽從他們的。東州官府裡,蘿依安排著,要緊之處都是自己人。東州人不似金察人那般難對付,現下已被大楚徹底收歸,他們應當是不會再起叛亂,你可放心。”
“嗯。”
姜合靠在章暮身上,撫過他身上的每一寸,遊走至麻癢之處,章暮失笑,捉住姜合的手道:“只是前去排兵,並未打仗,是以未添新傷,你不必憂心。”
溫泉水流動著,兩隻手在水下交纏調戲著,章暮掂了掂身上人,問道:“殿下可收到那海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