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合無奈道:“好好,你少夾些。”
“吃完我們早些歇下吧。”章暮回身看向外面道:“下雨了。”
姜合也轉身看過去,點了點了頭。
王府裡其樂融融,皇宮裡卻風雨肆虐。
自從襄貴人産子晉升為襄妃後,皇帝已許久不來怡貴妃宮裡了,原本她這瑾和宮是自太平皇後去後,最熱鬧的一個宮。一年前來了個賈氏還不夠,如今連深宮中的賤人也敢勾引皇上了。
外面風雨吹得人心慌,怡貴妃坐在榻上,面前跪著的宮女顫顫巍巍地道:“皇上今日並未來後宮。”
怡貴妃剛鬆了口氣,便聽宮女道:“可皇上派了一頂軟轎,接了襄妃和十六殿下去往勤政殿了。”
“什麼?!”怡貴妃方才放下的心猛的提起,“皇上派人接了那個賤人去往勤政殿了?”
“是啊。”那宮女被她淩厲的聲音嚇得一顫。
怡貴妃氣的胸口起伏,手中帕子發出撕碎的聲音,心裡恨道她都沒在勤政殿過過夜!
“賤人!”
怡貴妃拿起茶碗便扔了出去,茶碗碎裂,濺出的茶水沾濕了來人的衣服下擺。
“太子殿下!”
那宮女瞧見來人,驚喜的喊了一聲。
姜無接過旁人遞來的巾帕擦了擦衣角,揮退了下人,坐在了怡貴妃身邊。
“母後何故生如此大的氣。”
怡貴妃看他淡然喝茶的樣子,不免氣道:“你父皇本就不常來後宮,來一次便讓那賤人生下了龍種。後宮許久不添新子,如今有了那十六殿下,皇上便更想不起這宮中人了。”
姜無放下茶碗一笑道:“那又如何,我父皇是這世上最無情之人,這些年母後還不知嗎?”
話雖如此,怡貴妃心中還是記掛著,她道:“皇上是天子,應當少些私情。我也不奢求什麼,只想著你父皇心中記掛些你我便是了,幸虧如今你是太子,不然這紫禁城便更沒有你我的容身之處了。”
姜無聞言沉下嘴角,他問道:“母後以為我這太子之位做的穩當嗎?”
怡貴妃轉頭問道:“你這是何意?現下你是太子,皇上之後你便是新帝,誰還能搶了去不成?”
“母後真是太天真了。”姜無道:“這些年我雖為太子,手中卻無一點實權,前些日子剛剛在朝中有些地位,便被人陷害的禁了足。若不是姜離與您救我出來,這太子怕是早就當不得了。”
怡貴妃心下一驚,口中道:“不會。你父皇答應過我們,幫他做成那事,你這太子之位便是不倒的。”
提起那事,姜無眼底更是憤怒起,“母後你忘了,父皇身為天子,天下都是他的,他又豈會容許我們常用此事要挾。”
怡貴妃從前認為他與崇明皇帝之間有密辛,自然與宮中其他妃嬪不同,現下細細想著姜無的話,背上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那我們豈不是……”怡貴妃慌道。
姜無見她慌張的樣子,自己卻絲毫不慌,他悠哉地吹了口碗中茶葉,道:“母後慌什麼,兒子自有辦法。”
怡貴妃睜大了些雙眼,問道:“你有何辦法?”
姜無勾唇一笑道:“自然是大權在握,取而代之!”
聞言,怡貴妃打了個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