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鬢廝磨,唇齒相依,燈中燭火芯發出幾聲脆響。
章暮帶著姜合躺到床上,姜合手抱著他的肩膀,頭微微轉開喘氣,章暮則在他喘氣的功夫把他親了個遍。唇從發至額角,臉頰相貼,耳垂被咬的濕軟,姜合打了個顫,攥緊了章暮肩膀的布料。
章暮笑了下,唇離開耳朵,移至姜合的下巴,又是一陣舔咬,不多時,一聲輕笑。
章暮貼著姜合的臉輕聲道:“我感受到了殿下的盛情。”
深夜裡,被他這樣撩撥,姜合哪裡受得了,他紅了大臉,輕捶章暮一下,章暮俯身再無顧忌地與他貼在一起,相貼處的炙熱同時灼燒了二人。
“懷珺。”
……
“章轉玉,你愈發過分了!”不到兩月,被這人輕薄了個遍。
章暮心情愉悅,笑道:“殿下忘了,我可是殿下的妻。”
“沒有你這樣做妻的。”姜合閉上眼,往被子深處走了走道:“閉嘴,睡覺。”
“好。”章暮拉了拉被子,將他樓進了懷裡。
因著崇明皇帝的旨意,來王府道賀的人都被章亭崢給攔住了,二人難得無所事事地在府中待了幾月。
幾月裡,章暮和姜合幫著管家侍弄花,幫著蘿依侍弄草藥,幫著客衣管理庫房,好不忙活。
閑下來時,有時章暮與章亭崢在院子裡練劍,章暮心血來潮教姜合用劍,面對二打一,章亭崢每次都輸得徹底。有時章暮忙著撮合人,惹得蘿依紅著臉大怒,姜合與客衣在旁笑看著。有時二人在亭子裡作畫,最後像在裘州時在亭子裡睡著,這些日子裡,自晨起至深夜,王府裡都笑聲不斷,二人之間也愈發濃情蜜意。
日升日落,天由春至秋,九月十五上朝這日二人起了大早,換了朝服,一同往宮中去。
馬車上,章暮拿著個蘋果一分兩半,遞給姜合一半,自己拿著另一半咬的嘎嘎響。
姜合拿著那半個蘋果沒吃,“下朝了跟我去趟司空府吧。”
章暮嚼著蘋果一口咬在了舌頭上。
“咳咳。”章暮咳了一會兒,嚥下口中汁水,問道:“什麼?”
姜合給他倒了杯茶道:“不是聽到了麼。”
章暮一把拉住他的手道:“懷珺,再說一次。”
哪怕從前姜合帶著他拜過司空絮,可現下一說,章暮還是有些激動。
太平皇後終歸是逝人,如今這世上,司空府上下才是跟姜合最親近的人。
“外祖今日親自下廚,說若你無事的話與我一同去府上用飯。”姜合把茶遞給他道。
章暮連帶著茶葉匆匆喝下,盯著姜合一言不發。
“除了母後,最疼我的便是外祖與小舅舅。”姜合捏了捏章暮的手道:“轉玉,讓他們看看你。”
章暮頭點個不停,心裡泛酸,姜合看他的樣子笑道:“傻死了。”
章暮剛想撒嬌,外面人道:“殿下,侯爺,到了。”
姜合在章暮唇上咬了一口道:“走吧。”
章暮輕聲嗯了下,牽著他的手下了馬車。
入了朝堂,章暮在武官列,姜合掛了閑職則在文官列,分列兩旁。
向來不喜朝堂氛圍的姜合進去之後,便跟從前一樣一言不發,也不理那些想來搭話的人。
不過他打眼一瞥,倒是看見了許久不見的姜無。姜無自從東宮解禁後,便安分許多。如今與他對上眼,也不似從前似的上前挑釁,與之點頭打過招呼便罷。
一年多不見,倒是轉性了。
崇明皇帝的聲音在姜合發呆時傳入他耳中,姜合一抬頭,便看見高高在上的崇明皇帝似是瘦了一圈,臉上也有些慘白,唯唇色鮮紅。
姜合皺了皺眉,與眾人一同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