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打打鬧鬧,姜合在旁笑看著,太平莊子許久不聞此笑聲,姜離來時,看見的便是這等和諧場景。
章暮在旁說著什麼,姜合邊躲邊笑,二人的手緊緊牽著,目光下移,看見章暮身上的玉佩,姜離的眼睛猛然睜大了些。
他眨了眨被刺痛的眼,在姜合看過來時,堆了一臉的笑,姜離走上前去道:“哥哥,好久不見。”
姜合皺了皺眉,隨後點頭道:“嗯,你怎麼來了?”
姜離沉下心,面上卻不顯半點,“我來祭奠母後。前些日子母後忌日時我在病中未能參加,如今好些,便趕忙來了。”
“小舅舅在裡,你稍等片刻吧。”姜合道。
“好。”姜離轉頭道:“恭喜侯爺再打勝仗。”
章暮自小就不喜歡姜離,且不說他對姜合這莫名其妙的態度,姜離對自己也是忽冷忽熱,臉上常戴假面。如今長大了地位不同,不似小時候那般胡鬧,章暮再不喜歡他,也要與之回話。
“多謝殿下,殿下安好?”
姜離一笑道:“好,自然好,如今侯爺勝仗歸來,朝中上下無人不好。”
瞧這陰陽怪氣的語氣,章暮在心裡怒罵姜離幾句,面上笑道:“能為陛下分憂,是臣的榮幸。”
姜離道:“父皇知曉我來此祭奠,特地囑咐若在此碰見哥哥與侯爺,便告知二位千裡迢迢回京辛苦了,可多歇息幾日再進宮回報。”
姜合道:“多謝父皇體恤。”
“多謝皇上體恤。”
司空允也離京許久,因此他在裡祭奠無人打擾,姜合與姜離從來話不多,可姜離總是能與之說些什麼,“此次回來,侯府基本已修建完工,哥哥可要搬過去與侯爺同住?”
章暮看了他一眼,隨後看向姜合,姜合道:“父皇雖已賜婚,到底還未禮成,現下倒不必搬。”
“也是。”姜離嘴角帶笑,眼角含冰。心道現下未成婚不搬,來日成婚了便搬過去麼!
莫名其妙,章暮實在不想看見此人這虛偽的模樣,便道:“殿下是否操心過多了?”
“你說什麼?”姜離轉頭問道。
二人對視著,花火四濺。
“轉玉。”姜合適時開口道:“我有些頭疼,我們回馬車中等小舅舅吧。”
章暮恨不得立馬看不見姜離,“好。”
姜離趕忙道:“我送哥哥。”
姜合沒管他,與章暮牽著手往馬車邊走去,途中經過關押董不生的囚車,董不生笑道:“這位就是五殿下麼?”
眾人駐足,姜離看過去道:“你認得我?”
“殿下的胞弟不就一人麼?”董不生答完笑道:“五殿下果真是冰清玉潔,氣宇不凡啊。”
這話說得曖昧,配上他那一臉猥瑣笑意,在場之人都皺著眉,一臉嫌棄。
看管他計程車兵趕忙上前抽了他一鞭子,請罪道:“殿下恕罪,他有些神志不清了。”
姜離看了董不生一眼,隨後跟那人說道:“既如此,便好好關著,別讓他犯病時傷了哥哥。”
章暮聽見他一句句地喊哥哥,臉越來越沉,拉著姜合就往遠處馬車上走。姜合跟著他加快了腳步,二人甩開身後人,章暮回頭道:“我真的煩死他了!”
姜合笑意擴大,最後竟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