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暮又說道:“不過陛下已經給你我賜婚,日後就算殿下不在京中,我自邊北想回家時,也自是去有殿下之處。”
姜合楞在原處,似是沒想到章暮會這樣明晃晃將婚約之事說出,他囁嚅半晌,道:“若日後你有心悅之人,這婚約我自會去父皇面前推掉的。”
章暮說出這話,本就有試探之意,他未料到姜合會如此說,“不必,也不會有,陛下既然說了殿下心悅我,我便不能辜負殿下。”
“?”姜合本在煩心著,聞言驚道:“你說什麼?”
章暮坦然道:“陛下賜婚時,說殿下心悅於我,難不成陛下所言是誆騙我不成?”
姜合怔了下,隨後扭頭看向窗外道:“那倒不是,隨你如何想吧。”
姜合一臉苦相,有話不能辯駁,章暮笑了下道:“殿下長得好,霽月清風,一臉和善,百姓親皇室,信皇家人,我以殿下之名,在後聽殿下的命令,好好地為裘州百姓做些事。”
姜合沒說話。
“懷珺,好不好?”
猛一聽見章暮如此喚,姜合耳尖動了下,最終也沒有拒絕。
沉默間,客衣又進來了。
“殿下,侯爺。”客衣道:“趙治中來請二位去吃早膳。”
章暮應道:“讓趙治中先去,我們隨後就到。”
“是。”
有了幾日晴好的天,臨近他們下山時時,晨起好好的豔陽,轉瞬間便被閃電劈走,雷聲也跟隨其後為黑夜劈開一個口子,傾盆大雨瞬間落下,道邊的莊稼被壓彎了腰,樹葉子不看重負,被迫著砸入泥地。
京郊,兩匹快馬急停在分叉口,蓑衣下,一人道:“務必交到皇帝手中。”
“是!”
“我走小路去司空府,皇帝回信了你直接帶去裘州,不必等我。”
“是。”
“去吧。”
“駕——”
馬蹄聲音起,兩人分道揚鑣,待他們走後不久,雨將馬蹄印徹底沖掉,如不曾有人來過。
司空府後門,一人打馬直接進了後院,早就等在原地的下人上前接過韁繩,帶人進了書房。
“見過司空大人。”
司空越與司空允抬起頭道:“起。”
“是,大人。”那人抬起頭道:“這是這幾日在裘州城內打探所得,北安候的人已經進宮了。”
司空越接過看了一會兒後,遞給了一邊的司空允。
“懷珺如何?”司空越問道。
“回大人,殿下無事,屬下來前殿下與侯爺正在神秀山賑災。”
司空越道:“你下去歇息吧,明日帶百人去裘州,暗地保護殿下,非必要,不露面。”
“是,大人。”
司空允大致看了一遍,皺著眉問:“哥哥,懷珺不會有事吧?”
司空越摸了摸司空允的頭道:“無事,侯爺與懷珺有幼時的情誼在,定不會讓他有事,你可安心。”
“嗯。”
雨洗天地一夜,隔日大晴,姜無剛下朝,依舊被人帶去了勤政殿。
崇明皇帝站在桌後,看著掛在牆上的大楚輿圖。輿圖北擴幾百裡,功勞皆是因為章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