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花神能發現什麼呢?
陳會安想:“宋兄,要不我們問問勝收……”
宋學儒搖搖頭:“他只是個臨時花神,居處也不在之前花神總領的地方,估計什麼也不知道。”
“那前段時間請辭的那位……”陳會安偏頭,“他還,健在嗎?”
陳會安瞧見宋學儒揮手顯出一本冊子來,裡面記載著歷年神仙的生辰逝日。
“健在。”
宋學儒點點頭,“不過互動應是聯系不上他了,我們若是要找尋他,估計只能碰碰語氣了,”他聳聳肩,放一隻手在陳會安肩上,“你別擔心。”
“還是問問勝收呢?”
“在互動了,”宋學儒皺眉,“他說他也不知道,”他嘆了口氣,“上一屆花神性子冷清,交的朋友也少,我除了交談過公務上的事情,也沒怎麼在宴會上見過他。”
“相公你和他在聊什麼?”師琴走出來,甩甩手上的水珠,“你要舍棄老孃和他私奔嗎?”
“琴姐……”陳會安撫上太陽xue以示頭疼。
宋學儒明顯就沒有什麼好臉色給她,“你相公是怎麼找到這塊鬥篷的?”
“不知道,”女人顯然不想去提這位相公的事情,“他愛怎麼撿怎麼撿!關老子屁事!”
宋學儒一笑,握上陳會安的手,“的確,我剛剛在和他商議怎麼私奔才好,私奔時順便帶上你那個啞巴兒子。”
蓮月指向自己,發出“嗚嗚,啊啊”的聲音。
“據我推測,”似乎怕傷害到這個孩子幼小的心靈,宋學儒拉起陳會安起身走到她身旁,小聲道,“這孩子確實是你生的,不過應該和你本身應該沒有任何聯系吧。”
女人後退一步,做出防禦姿勢將蓮月拉到身後,“你……你,什麼意思?”
宋學儒不答,盯著她。
“你,你想幹,幹什麼?”師琴凹陷的臉頰微微顫抖,“你,你別打,他的主意。”
陳會安拉住想要繼續說話的宋學儒,互動道:宋兄,你別沖動……
宋學儒捏捏陳會安手心,抬起有空的那隻手以示無辜:“我只是說我的推測而已,琴姐幹嘛這麼緊張?難不成真被我宋某人猜中了什麼?”
“我,我只是怕你對我兒子做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師琴挺挺胸,那塊軟白色的平安扣玉佩在髒兮兮,充滿補丁的衣服的襯託下格外明顯,“你,你別亂猜!”
“琴姐,”陳會安安撫道,心裡抱怨怎麼一到這種事情宋學儒就不像個,好人?
“你別擔心,宋兄可能就長相過於嚴肅端正了,但我向你保證,他必定不是個壞人。”
師琴用手指著宋學儒:“你怎麼保證!陳,相公!你到底站哪邊的?”
“我之前一直疑惑,”宋學儒沒給陳會安回答的機會,“為什麼會安和蓮月消失了這麼久,這次回來的時候你只是面上激動,可我一提出要帶蓮月走,你戒備心就這麼強?”
“陳!陳會安是我相公!相公帶兒子出去玩!我當然放心!”師琴一呸,吹開自己臉上的碎發,緊緊握著蓮月的手腕,“你是好是壞我怎麼敢確認!”
“哦?”宋學儒偏頭,突然攬住陳會安的腰,“你不是說了嗎?我是會安在外面找的有錢的小的,怎麼?你不信他的眼光?”
陳會安:???什麼發展???
“你不覺得你的話很矛盾嗎?”宋學儒眯眯眼,“你最開始說以為他倆都被雷劈死了,怎麼現在變成了陳會安帶著蓮月出去玩了?其實,你一直都知道他們沒死吧?”
女人不說話,牙齒死死咬著蒼白的下嘴唇。
“你將陳會安留下,最開始只是出於好心,可後來發現他的血可以讓蓮月變成正常人,你是格外驚喜吧?”
宋學儒淺笑道,握著陳會安的手的力道加重,“你準許陳會安帶走蓮月,但不準許有我參與,我換個說法,你確實準許陳會安帶走蓮月,但不會準許他們與任何神仙有關系。”
他向前一步,盯著師琴的眼睛:“你生的了蓮月,但是又不算是真正的孕育,因為你只是個凡人,生不出帶靈識的孩子。”
“所以說,”宋學儒微微低頭,“你的相公劉玉,在查什麼?”
“或者說,又知道些什麼呢?”
“你在胡說什麼?”師琴破口大罵,“你他媽在說什麼玩意兒,老孃真是有病聽你胡亂推測半天!我說了!老孃那個死相公只是個戲子!我怎麼知道是不是神仙!這蓮月就是老子的兒,至於他要去哪兒,被誰帶走!與你這個傻逼神仙有半毛錢關系?”
她拉著蓮月往臥房裡走,嘴裡還在說個不停,進屋前,她意味深長地看了陳會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