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也正好解釋了為什麼他會說那些木甲藝伶不是他的!”陳會安道,“那麼他自己的……”
“在他床下,我去看了,”赫暄道,“真是淫鬼一個。”
“說淫就淫!你怎麼還說是我們鬼?”赤青反駁道,“淫神。”
“你……”
“各位,”陳會安捨身作和事佬,“別吵了。”
“明竹,”陳會安問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小鬼為何要這樣幹?”
他撓撓頭,“用別的身份去承認這一件事?難不成……這木甲藝伶是他弄出來的?這樣一來,他附身到一位神官上認下這件事,你們天界就不會追查到他身上了?”
宋學儒看向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陽xue,又將赤青厲鬼收回了四方瓶裡,將白子收回衣袖,勝收立馬會意,留下躺在床上什麼也不想看的赫暄一個人大聲嚷嚷:“說得有理!這貨真是膽大!居然敢弄天界的人!看老子不打死他!”
“誰?”一個字轉出十八個彎來,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位帝君陛下到訪,“東風是在說誰?”
赫暄一時啞了嗓子,將頭轉向一邊,不去看他,腦子卻在四個人的互動陣裡過了一遍:“這狐貍精什麼時候來的?你們怎麼不提醒我?我靠!他到底知不知道小鬼的存在?我該怎麼接話!”
“東風?”永升湊近,給了他腦袋一蹦兒,“睡著了?”
“靠!老子嗓子啞了!不想說話!”赫暄腦袋疼,手也疼,他只得躺在床上瞪著那位永升帝君。
“那宋武神說吧,”永升側過臉,看向不知什麼時候坐在一旁的三人,“東風剛剛可是在說誰?”他的狐貍耳朵此時翹得正高,很明顯是想知道什麼訊息來。
東風殿外不知什麼時候圍著一圈看戲的神官。
宋學儒不去理會他,只顧著一個勁兒給陳會安拿糕點:“東風家的廚子手藝倒是不錯,你嘗嘗這綠豆糕,味道同人間相比,是好是壞。”
與此同時,陳會安聽見他從互動陣的傳來的聲音:“不用理會他。”
不用理會他?陳會安想,他瞟見窗外的一眾神官,心道又是在演戲吧。
“宋武神?”永升道,“怎麼?在人間待久了?不知道禮數了?還是說?耳朵聾了?”
“聾沒聾我自然知道,”宋學儒見著陳會安咬下一口綠豆糕才起身,“但是我不知道,”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看向窗外,“帝君的眼睛,怕是瞎了不少。”
“東風殿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多神官?”宋學儒一拳砸向永升,“還有鬼?”
一團黑色的氣焰從永生衣服的花紋上飄出來,那鬼尖叫道:“好險!差點砸到我了!”——小鬼。
東風殿一下子亂了套,那些看戲的神官一邊作出防備姿態一邊逃出這裡:“是鬼!是鬼!天界哪裡來的鬼!”
他們跑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會法術——一陣猛烈的攻擊擊向東風殿——不對!帝君還在裡面!宋學儒還在裡面!還有,還有東風殿的主人!他們猛然收回那些法術。
一陣煙霧散開,赫暄的房子已然只有被自己護著的一張床可以看了,宋學儒開了屏障護住陳會安和勝收,永升在一旁護住自己。
赫暄在一陣喧鬧中睜開眼:“我真是——我!”
那小鬼呢?神官去瞧,看見宋學儒的手裡提著那團黑色氣焰。
那氣焰發出“滋滋”的聲響,張開嘴說道:“把我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