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刻意為難，就寄了。
鬼知道他是把自己當暫時的替身，還是另有其他打算。
就這樣忐忑的等完前面的李在溪確定下來要考核的內容，輪到暮沉淵的時候，暮沉淵緊張的盯著月祈的臉。
月祈高高在上，也回看著暮沉淵。
從暮沉淵的眼裡，月祈讀出了一絲焦慮。
似乎滿臉都寫著——祖宗，我求你把第一式餵我嘴裡。
他忽然想到，暮沉淵似乎跟他提過，說自己要做什麼任務，那任務便是透過弟子考核，成為高階弟子。
雖然話很奇怪，但可能也是靈脈受損帶來的副作用——認知障礙，或者記憶混亂。
許久，月祈緩緩說道：“就第一式吧。”
暮沉淵終於長舒了口氣。
還好還好。
看來是用不上作弊小抄了。
畢竟後面那幾式，他就算看小抄，估計也耍不下來。
而李在溪抽到的是第三式。
單玄抽到的是第六式。
暮沉淵站在兩人中間，拿起劍舞動起來第一式。
可是剛舞了兩下，就因為太過於緊張，卡住了。
好在月祈默默的給他打了個手勢，才讓他想起來後續的劍招。
暮沉淵開頭雖然不佳，但後面越舞越起勁，本來都快收尾了，卻在最高亢的一招上，被人打掉了手裡的劍。
吭——
劍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暮沉淵抬頭，看到了正前方站著的李在溪。
他明明剛才還離自己有一大段距離，這會兒卻突然站在了自己身邊。
還一邊流暢的舞著劍，一邊假惺惺的抱歉道：“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暮沉淵聽他如此輕蔑和不屑的語氣，就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
但正在考試期間，他又不能當場發飆，只得當沒事人一樣蹲下身去，把劍撿起來，繼續舞。
可李在溪竟不依不饒的踩住了他的劍！
暮沉淵瞪他一眼，冷冷道：“麻煩，拿開你的腳。”
真的，要不是在考核，暮沉淵真要抽他了！
可李在溪不僅不拿開腳，還假裝沒看到的樣子，繼續舞劍。
然後，一腳狠狠踩在了暮沉淵的手上！
這一腳力道之大，彷彿要將暮沉淵的手跺進地裡一般。
暮沉淵覺得自己手骨都要被踩碎了。
劇痛襲來，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