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再看看吧,然後把後面的寫完。”
迅速伸手揉眼睛,李耘柯清清嗓子,故作輕松地調侃起來。
“哎呀,看開我這剛上崗就要下崗了。”
遊暗敏銳地察覺到什麼,定定看了一眼李耘柯,正準備回自己房間的時候李耘柯卻伸手虛虛拉了他一把。
“我們還沒有微信吧,我掃你。”
出乎虞照的預料,遊暗沒有拒絕,點點頭就掏出自己的手機當場掃了李耘柯的二維碼。
全黑的頭像倒也挺符合遊暗本人,李耘柯在心裡默默想。
重新回到相簿,李耘柯專門挑出了虞照的那一張照片,分享給了遊暗。
“見面禮,不用謝。”
然後,一鍵刪除。
回到自己房間後遊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隔音是好啊,一點聲音都傳不出來。
晚上一系列令人迷惑的操作在遊暗腦子裡走馬燈似的回放著。
莫名其妙,遊暗這樣評價自己。
強制閉眼半天,還是心煩意亂理不清頭緒。
矇住腦袋的被子被遊暗一把掀開,起身坐到書桌前,拉鏈拉開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裡異常明顯,跟他始終平靜不了的心跳聲如出一轍。
英文字母毫無意義地在眼前排列組合,讀是讀了,但是沒理解。
手機沒動靜,什麼垃圾簡訊電話都沒有,鎖屏又亮屏幾個回合後,遊暗點開了新加好友李耘柯的朋友圈。
頭像和他的簡潔全黑截然不同,李耘柯的微信頭像是一張高中班級合照的拍立得,鬼使神差地,遊暗點開了小方框 ,放大又放大,雖然清晰度差強人意,但是一個一個畫素小人看過去,遊暗還是一下就認出了那個男生。
退出去想再看一遍時,發現李耘柯已經換了頭像,是一張很普通的風景照。
點進朋友圈,顯示三天可見,背景圖是一條小溪,最新的動態是半個小時前的歌曲分享。
曲庫不太豐富的遊暗沒有聽過陶喆的普通朋友,但是前後也能拼湊起來。
和李耘柯的對話方塊除了系統提示成功新增好友,就只有李耘柯發給他的虞照的照片。
很明顯是晚上剛拍的,外套已經脫去,只留了件白色內搭,色調明亮,虞照蹙著眉頭,盯著試卷的眼神好像在對付什麼難打的怪獸一樣苦惱。
照片一發過來的時候遊暗就長按儲存,和他平時記錄的一角一隅放在一起。
無心去過度關心別人百轉千回的心思,遊暗重新躺回床上,思考著虞照生日應該送他些什麼。
衣食無憂的虞照看起來好像什麼都不缺,遊暗想了好半天都沒想到合適的東西,只能暫時擱在腦後。
另一邊虞照還在被迫傲遊於知識的海洋裡叫苦不疊。
“耘哥,今天差不多了吧,都11點半了,我明天還要早起上課呢!”
李耘柯正在改虞照剛做的英語閱讀,一把大叉過去,聞言直接毫不留情地說:“說得好像你平時睡得很早一樣。”
時間指向十一點半,再晚宿舍門禁都要到了,李耘柯一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一邊朝趴在桌上生無可戀的虞照下達今天課程的最後一項任務:“每天200個英語單詞,第二天上課前我都要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