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湧出眼眶時,她能感覺到李南方內心所想的那些,無比痛恨他竟然不知道,她又是怎麼想的。
滴答一聲輕響,一滴淚水落在閔柔胸前時,她猛地睜開眼,看向前方啞聲叫道:“我不在乎的,我不在乎的!”
我在乎。
李南方心裡這樣說著,來到站在小區門口的蔣默然面前,笑了下。
“她說,她不在乎你跟我——”
站在這邊街燈陰影下的蔣默然,能看到李南方剛才要做什麼,更能聽到閔柔喊得那句話,望著臉好像有些扭曲的李南方,強笑了下剛要勸說他回去,就被他一把抱住,低頭,狂風暴雨般的熱吻了起來。
蔣默然立即踮起腳尖,摟住了他的脖子,用同樣瘋狂的動作回應著。
李南方彎腰伸手,把她橫抱在了懷中,邁步向小區內走去:“你的家,在哪兒?”
蔣默然的家,在這個小區的三號樓,二十一層。
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她家是三室兩廳的大房子,一百三十平米左右,裝潢雖說不算豪華,不過卻很有品位,尤其是浴室內那個白瓷浴缸,又寬又深,裡面還放著溫熱的水,水面上飄著泡開了的玫瑰花瓣。
蔣默然今晚接到王姐的替班電話時,剛放好水,準備休息時泡個澡的,當時沒泡,現在倒是派上用場了,被李南方撕掉風衣,就扔到了裡面。
女人的低聲尖叫還沒落下,雙眼早就發紅的李南方就撲了進去。
就像海面上起了颶風那樣,泡開了的玫瑰花,被浪花推著拍向缸沿,跌落地上。
今晚在醫院藥劑室內時,李南方已經做了三次。
毫無疑問,守著蔣默然的丈夫做那種事,總會有種邪惡的刺激,讓他比平時要猛了很多——但都沒有這次猛,幾乎要讓蔣默然窒息,死去。
很久之後,她才慢慢從雲端中,飄落在了地上,睜開了眼。
李南方倚在浴缸上,胳膊搭在缸沿外面,嘴上叼著一顆香菸,抬頭看著天花板出神,菸灰老長了,也沒注意。
伸手,在長長的菸灰上彈了下,菸灰落下,落在了蔣默然的手心中。
李南方低頭,看著臉頰附在胸前的女人,沉默了會才說:“對不起,我不該把負面情緒,都發洩在你身上。”
“沒事,我喜歡。”
手指頭在他胸前慢慢畫著圈,蔣默然無所謂的笑了下:“只要你能安心,無論對我做什麼——不要把我看做是個人,就把我當花錢買歡的表雜好了。”
李南方皺了下眉頭。
他承認,剛才他猛烈撞擊這個女人時,貌似喊過閔柔的名字。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喊閔柔的名字,更無法確定,他在受身軀內惡魔左右時,是不是把蔣默然當做了閔柔,來肆意踐踏的。
毫無疑問,男人在與女人做這種事時,卻喊別的女人的名字,無論是對她,還是對閔柔,都是極大的不尊敬。
可他真的不喜歡,蔣默然親口說她自己是個表雜。
“好了,我去準備點宵夜,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