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複雜的案情,在多方有力證據下,變得簡單明瞭,那就是因金百勇之子金六福,因在藍天酒吧酒後鬧事,被嶽梓童路見不平收拾一頓後,他花錢僱傭了一批社會混子,企圖抱負嶽總時,卻被嶽總身邊的司機打斷了雙腿。
金百勇為了給兒子討還公道,不但以權謀私刁難開皇集團,還提出了讓所有正派官員蒙羞的條件,試圖來個人財兩得,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黑幽靈卻出面了,假扮嶽梓童,用酒瓶子把他弄成了太監。
會議整整開了一天,最後清廉老者氣憤的拍了桌子,聲稱金百勇是青山官場的恥辱,就算沒有黑幽靈的插手,他也會遭受正義的懲罰——
在座的都相信,無論金百勇能不能搶救過來,他的官場生涯都結束了。
假如還有人試圖包庇他,那麼他與某職業女子的豔照,就會出現在網上。
散會時,天已經黑了。
嶽梓童帶著青山市領導的鄭重承諾,在市局幾個刑警的護送下,去歌力思會所取了車子,返回了自己別墅。
相比起黑幽靈給青山警方帶來的震驚相比,嶽梓童受驚尤甚:黑幽靈啊,那可是西方傳說中的人物,怎麼就跑來青山,為她排憂解難呢?
而且手法是那麼卑鄙無恥,看光了嶽總的清白身軀。
幸好嶽總神經夠堅韌,這要是放在古代,還不得羞得投河自盡?
如果,能夠嫁給這樣一個強大,還又可怕的男人,多好?
車子停在別墅院子裡時,嶽梓童心裡忽然浮上了這個荒唐的念頭,接著臉兒就是一紅,抬手輕輕給了一嘴巴,低聲罵道:“嶽梓童,你還要不要臉啊,他都摸過你了呢!”
點上一顆煙,狠狠吸了幾口,嶽梓童鼓盪的情緒,才慢慢平息了下來,開門下車。
南邊清涼的夜風吹來,讓嶽梓童徹底從激動中清醒過來,望著黑漆漆好像墳墓般的客廳內,情緒又低落了下來。
她不想承認,她還是很享受某個人渣住在家裡的那種感覺,有說有笑,有打有鬧,有哭有叫——那才是生動的生活。
但很可惜,人渣已經滾了。
更重要的是,嶽總心裡好像多了個黑色的幽靈。
“呵呵,他們兩個與我,都不在同一個層次,想他們幹嘛?”
甩甩頭,嶽梓童自嘲的笑了下,開門走進了客廳內。
正要抬手開燈時,嶽梓童抬起的右手僵住,看向了廚房那邊。
關著的廚房門,閃下了一道細細的縫隙,有柔和的燈光透出,還有讓她食指大動的炒菜香。
嶽梓童心中一動,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慢慢把縫隙推大,向裡看去。
廚房裡,一個頭上戴著紙帽子,腰裡繫著小花圍裙的男人,正忘情的哼著小曲,端著炒勺炒菜。
李南方可不知道嶽阿姨就站在門口,從門縫裡看著他炒菜,鐵勺一顛,裡面的菜準確的顛在旁邊盤子裡,用勺子稍稍撥拉了下,端起來轉身——渾身就猛地一哆嗦,差點把盤子扔地上,尖叫道:“啊,鬼啊!”
“鬼你個頭!”
嶽梓童抬手,砰地一聲把房門推開,抬手指著外面,冷冷地說:“李南方,你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