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洲家這幾天的確很愜意。
他其實有點社恐,不太喜歡有人接管他的生活,沒有用仿生人也有這個原因,會恐怖谷。這棟房子簡直衣食住行都包攬了,我們倆躺在一樓打遊戲,人數不夠的是機器人一起打,餓了是機器人做飯,衛生和安保系統依舊是機器人。
要不是周笙給我發訊息,我都要忘了。
說起來,賀延光也沒理我。
除了在我住進林洲家發了個注意安全有事找他,之後估計都是在好好考慮。
說實話,我對於那種“刺激”啊“吃醋”啊沒多大感覺,這種套路實在在工作的時候見得太多太多了。只不過沒看過賀延光遇到這類事件,抱著點惡趣味答應了。
我按著周笙的地址出門,和她假裝親暱地約了次會,實際上完全在互懟。
“你覺得我穿這個他會喜歡嗎?”
“你什麼時候穿衣服還要管別人喜不喜歡了?你被奪舍了?”
“……”
“這個好看嗎?我想買給——”
“好看好看,哇塞王子殿下原來也有融化的一天哦。”
“……”
“我想吃這個,唉氣死我了,他對洋蔥過敏啊,我都饞好久了。”
“……”
“……喂,你什麼眼神啊?”
“說起來,我好像都沒喝醉過,上次他喝醉了,完全和平時不像一個人。”
“……”
“行吧,我也不說了。”
等到我把她送回去,兩個人臉都氣得通紅,還不忘很有合作精神地擁抱了一下。
我背都被打痛了。
林洲竟然是最有合約精神的一個,等到我回來,這狗崽子激動地告訴我,賀延光問他我和周笙怎麼混到一塊去了,他就說,哎呀小叔,賀茗有自己的愛情呢。
我:“……”
我瞥他一眼,沒說話。
林洲:“?”
一直到晚上洗完澡,我心裡都有種奇異的預感,有點慌張,又有點期待。
賀延光會不會覺得我特別特別壞啊?他會很生氣嗎?雖然做的的確是很幼稚的壞事,但我真的有點,想看他管教我。
想了想過去看的那些套路,大概是綁住我,然後冷冰冰問我,不是說要他嗎,怎麼又和別人在一起了?說的那些話都不作數了?
然後強行親我!
簡直無法想象。
唔,如果物件是賀延光,還有一種可能吧……被他再次拎到書房去,趴著,臉頰挨著一排排以前的戒尺,他就居高臨下地要我挑一個,然後把腿肉抽腫,晚上睡覺都只能趴在他身上。
不,不能想這個。
我身下微妙地跳了跳,轉了個身,把亂七八糟的思緒清空,決定睡覺。
睡意攢了好久,總算是進入了黑甜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