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所謂服務生一向敬謝不敏,點頭說自己記住路了,叫他回去就好。
按照賀延光魔龍一般的名聲,也沒什麼人想勾搭我,眼前的俊秀青年當然同樣很正常,向我很紳士地行了個禮就走了。
我挑了套清涼的無袖和短褲,換好往回走的時候還在想,沒開竅的那些年我依舊無人搭訕靠近,大概也有賀延光的功勞?
所以說,我想要他是很正常的事吧?他又不許別人碰我。
等我舒舒服服地下水遊了一圈,才發現岸上正在起鬨。
我甩了甩發梢的水,無聊地瞥過去,才發現是給我帶路的那個服務生。
……啊。
說實話,我的第一反應是誰在給我下套嗎?
按理來說,這裡不是數一科技又或是隼嶽文化分過管理權的世界,沒有什麼啟用npc的說法,怎麼這麼巧,剛見過我的服務生,這會兒就被調戲了?
我慢吞吞上了岸,走過去問怎麼了。
左知昭剛把他買的車贏回來,就聽到這邊的動靜過來看熱鬧,看見我眼睛都亮了,很是諂媚地說:“周笙想要他,他不同意唄。”
我唔了聲,有點詫異:“我記得他們一向不強迫吧,喜歡到了這個地步?還是被拂了臉面?”
“你出去了不知道,周笙這幾個月對一個情人掏心掏肺的,最近吵架呢,估計是想找個人氣氣他。這男生長得有點像吧。”
我對這種包養和替身情節無感,也不太準備插足別人的愛恨之中,卻沒想到聽完八卦剛想溜走,那人卻抬起眼睛往這邊看了一眼。
……幹嘛啊?
我心裡警鈴大作,要是周笙是手黑的道德敗壞的家夥,我當然就隨手做好事了,但她一向溫和有禮,估計是真被傷心了,壞不到哪兒去。但這事要是纏到我身上,我上一秒還在叫賀延光考慮清楚,結果自己就來打臉,那哪裡行!
我一個心急,抓著左知昭就是一擋。
果然,那邊悠悠來了句:“我的確在場裡有心悅的物件。”
一時間所有目光都落到左知昭身上了。
那邊估計也沒想到,微微一愣,但還是繼續演下去:“周小姐,抱歉。”
左知昭耳朵爆紅,小聲問我:“賀茗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林洲聽了我鬱悶的一席話,簡直沒笑死,拍了好一會桌才想起來對我說:“你以前也不至於這樣避之不及吧?說說,有什麼情況了?”
我支支吾吾,倒不是害羞,而是他們眼裡的賀延光實在,刻板印象根深蒂固,完全就是傳統大反派。過去我矯揉造作,總是愛拿各種事情試探賀延光的底線,然後得到被管教的結果,裝模作樣地嘆氣對他們說我爸爸不讓,得到多少朋友的感同身受和義憤填膺。
對不起,爸爸,我抹黑你了。
林洲看我反應,很是老練地問:“真有喜歡的人啦?”
雖然這人看起來咋咋呼呼不靠譜,但比起我實在是風月老手,笨蛋一樣不知道傷了多少人的心。
我喝了口酒,被冰得清醒不少,含混說:“差不多吧,表白了,但他還在,嗯,考慮?”
“那你應該刺激他一下啊!”林洲拍桌,把我冰塊都要震出來了。
我無語地看著他,示意快說。
“你看,只要不是那種擰巴性格,只要他喜歡你,被刺激了當然會想明白,不喜歡你就更好說了。”林洲又問了句,“他是什麼性格啊?”
我不想透露太多:“反正不擰巴,還挺兇的。”
林洲又拍桌:“那你就這樣辦嘛!”
“怎麼辦?”我發愣。
“你看,周笙缺一個合作物件,你就跟她一起去氣氣她那位,順便放風聲給你那位,你們倆這不就是互利互惠了嗎?”
我覺得不大靠譜,但林洲已經把周笙叫過來了,她聽了也是點頭。
算了,就當發小情分,以前也沒見她這樣上心過。
【作者有話說】
零點之前還有一章就這樣趕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