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出來了,一起去玩會啊?】
【[狐貍賣萌.gif]】
這就是我出現在酒吧的原因。
狐屏雖然說是才成年不久,但實在熟練,我本來還覺得我們倆打扮得太嚴整,進去有點尷尬,結果他把外套反過來,裡頭竟然是黑底豹紋,襯衫釦子也解了大半。
我看了眼自己純潔如天使的打扮,還是沒動手,跟他一起進去了。
臺上的樂隊風格很迷幻,和裡面的燈光一樣曖昧。其實我來的經驗很少,以前就算成年了也會被父親管著,偶爾才和朋友去過。
這種地方也沒什麼好玩的,只不過所有人都放肆地忘情地沉淪,我在清醒之中能夠體會到一種特別的微醺感,還算解壓。
我擺擺手拒絕了狐屏的跳舞請求,坐在吧臺旁邊看了眼手環。
預設君給我畫了一片範圍,不近不遠,過去挺方便的。但我不太記路,準備明天過去之後再看放在哪裡寄存比較好,於是回他好的,放好之後發訊息給您,交易愉快。
但是。
這個軟體有一點非常智障。
預設君上線,我看到他頭像下淺灰色的“262”,感覺額角被當架子鼓打了。
到底為什麼一千米內同時上線就會顯示距離?
我立刻下線,不準備再看它,目光在舞池裡轉了一圈,把雞尾酒喝完走了下去。
狐屏已經孔雀開屏了,胸膛貼著對麵人的胸膛,還沖我招手。我只是為了避開那個262,笑了一下往旁邊拐,決定換個地方聽歌。
拒絕掉第一個搭訕的人,又告訴第二個人我結婚了,結果對方來了句這麼刺激嗎哥哥,我簡直。
我。
算了。我給發小發訊息,問他在哪裡,對面過了幾分鐘回複:【在打牌,嘿嘿。】
林洲又發:
【小左把新買的車都輸掉了哈哈哈哈哈】
【哦王子大人現在落草為寇了,我不提這個[拉鏈]】
我懶得糾正他的錯誤用詞,發完定位打字:
【找個人接我過去吧】
【賭約的成敗在你一念之間了】
之前他們都不信我能獨立生活過半年,為此各種賭注都押了上去,林洲就是堅定的“不可能”黨。現在已經五個月,我捉弄人的心大起,果然這樣說了之後對面異常激動,立刻說已經去了去了。
我笑了下,過去找到狐屏,在強間奏之中湊過去和他說先走了,又說下次再聚。
出了店門,清新的晚風吹過,我眯起眼睛,看到一輛通體黑色的浮空轎車停下,司機下車,臉有些面熟,喊我賀公子為我拉開車門。
我道了聲謝坐了進去,視線有些朦朧,大半個身體壓上皮墊才發現暗光中還有一個人,一愣。
那雙手暴露在路燈透進來的光中,修長而熟悉,我往上看,見到一張輪廓隱約卻絕不可能忘記的臉。
“……父親?”
腰被攬住,我像一張紙又像一隻鳥,發懵地落入車中,聽到“哐”的關門聲,心跳聲愈演愈烈,下意識偏過頭看他,卻發現已經被扣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