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聊一聊。”苻芝在床邊坐了挺久的,莊玄旻睡得很熟,時不時吐出點前言不搭後語的夢話,仔細辨認後好像是“苻芝”“放開”。
【報告,此人已盯羊兩小時】
莊玄旻也沒了睡意,撐坐起身,摸了粒床頭的糖問:“聊什麼?”
苻芝是剋制慾望的高手,在沒有嘗到莊玄旻雙唇前的味道時他一直這樣想。他看著那點紅熱的舌,再多的鋪設都忘記了,說:“你想我怎麼做?”
“什麼意思?”莊玄旻輕輕皺眉,“你跟我有什麼關系?”
【就這樣一個問句接一個問句】
“如果我又像前天那樣,你會生氣。那今天呢?做得好嗎,還會生氣嗎?”苻芝沒有戴眼鏡,深紫的額發垂在眉下,一反常態的模樣讓莊玄旻愣住了。
他還有點沒睡醒,把糖三兩下在嘴裡咬碎說:“你的行為準則是我嗎?逗我玩呢,苻大公子,長這麼大你該怎麼做怎麼做不就行了。”
【羊一如既往一針見血】
苻芝手臂撐在床上,上身微微前傾,和雪豹捕獵時的姿態極其相似,可莊玄旻受困於視角,絲毫沒有注意到,還在繼續說:“難道我不生氣你就什麼都能做了?我又不是法律,你——”
他眼睛徹底睜大了。
苻芝輕輕離開他的唇,墨眸深刻而迷亂,高挺的鼻樑蹭在莊玄旻臉頰,聲音低緩:“那這樣呢?我該親你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該死的攝像頭你動一動啊】
【臥槽不是,你們,啊啊啊啊啊啊】
【豹的尾巴又冒出來了,甩來甩去的】
“恭喜宿主獲得親吻積分50!”
莊玄旻沒反應過來,苻芝的臉依舊近在咫尺,他好像被親關機了,愣愣地眨眼,半天沒說一個字。
苻芝牽起那隻手,觸碰到莊玄旻的胸膛,語調很輕:“你的本心說了什麼,聽到了嗎小羊?”
精神力流從他們相握的手傳導,莊玄旻的胸口濡濕般一片酥麻,他下意識挺起胸膛,而苻芝已經收回精神力,只用那雙情深意切的眼看他。
苻芝的手指按在心髒之前,每一次搏動都在指腹成為山巒。
“你又要……?”他把未盡之言咽入喉中,“你能不能正常點苻芝。”
才兩天,這人又一副被下了降頭的樣子,莊玄旻被看得發麻,抽出手清脆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卻被豹尾蹭了蹭掌心。
“不喜歡被親嗎?”耳朵也冒出來了,他輕輕眯起眼,執著追尋一個答案。
莊玄旻睡得很好,臉色白裡透粉,唇也又軟又紅,嘴裡那點橘子糖的味道還在,甜膩得足以支撐思考。他不解地想,又是哪裡刺激到苻芝了?
他低頭敷衍地親了一下苻芝的唇,又親了一下他毛茸茸的耳朵,說:“不討厭,這樣可以了嗎?能正常點嗎?”
【至今仍未知道攝像頭不在的時候他們幹了什麼…】
豹尾纏他手腕纏得很緊,苻芝的精神力從尾尖竄到莊玄旻掌心,讓他覺得很癢,濃長的睫眨動間掠過眼瞼,兩顆硃砂痣都被徹底看清。
“那什麼時候可以複合?”苻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