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十五)習性 他回過頭,深深記住了他……
【小羊作息太準了, 根本做不到居家辦公還每天早早起來…】
【前夫哥每天早起:又可以摸羊了】
【怎麼感覺他們倆之間氣氛有點怪?】
苻芝沉默地垂著眼揉精油,掌下軀體依舊白皙而溫熱,氣氛過分安靜。
系統當時收到親吻積分的提示, 激動得出門吃了頓大餐,回來的時候莊玄旻已經睡著了。它抓心撓肝地想知道那段被遮蔽的時間裡他們幹了什麼,終於等到早上七點宿主準時起床,興奮地問了一路。
刷著牙的莊玄旻冷靜地在心裡回它:沒什麼, 只是一個嘗試。
系統有些失落,自我調節後又說:“那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心跳得很快然後暈乎乎!”
莊玄旻:……頭暈肯定是因為在洗澡啊。沒什麼感覺吧,我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
它鍥而不捨:“那攻略物件什麼反應呢?”
莊玄旻正在逛商城,準備買東西裝備輪椅, 被面板上突然蹦出來的圓滾滾電子眼嚇了一跳, 系統還一無所知地眨啊眨,默了幾秒說:他挺興奮的吧。
然後系統就看著攻略物件一言不發到現在。
“……我快要以為你昨天其實是把他揍了一頓了。”
莊玄旻被按得哼哼,下意識回:“沒有啊。”
“什麼?”苻芝手下動作一聽,沒太聽清。
“……”莊玄旻沒想到說出了聲, 尷尬得耳朵發燙,連忙否認, “你聽錯了, 繼續按。”
他的臉也紅了, 徹底埋在沙發扶手上不想說話,頭頂苻芝的笑聲很輕。
精神太緊繃,那雙手的力度溫度變得鮮明極了, 莊玄旻被輕輕捏了一下腿根, 酸軟得不自覺張開口低吟,悶悶地從臂彎裡傳出來,他下半張臉都被水汽打濕了。
苻芝攬著他的腰把人翻過面, 看著莊玄旻紅熱的耳頰和濕潤的唇,手指輕按在大腿上,低頭湊近說:“又要勾引我嗎?”
莊玄旻眨眼間長睫微顫,抬起手臂欲蓋彌彰地遮住下半張臉,聲音一點威懾力也沒有:“你真是個不守本分的按摩師。”
苻芝彎起眼笑,繼續專注給他按腿了,又想起昨夜那個吻。
他被蠱惑得最後全身都被淋濕了,戀戀不捨放開莊玄旻的時候被瞪了一眼,傾過上身問他是什麼意思。
小羊的精神體還濕漉漉地被包裹,人也被親得唇色豔麗,卻冷冷淡淡地說,想看看你什麼反應而已,求了這麼久的東西,感覺怎麼樣?
他盯著那雙柔潤的眼,終於被打得措手不及,舔了舔唇說,感覺、很好。
然後莊玄旻就冷哼一聲讓他繼續為自己洗澡了。
苻芝想了一晚上,除了回味那個施捨意味的吻,什麼也沒想出來。他以為莊玄旻會開始疏離他抵觸他的,可竟然親了上來。
早上的莊玄旻和以前沒什麼區別,好像那個吻是他的錯覺。苻芝低頭仔細為他揉按,雪白皮肉在掌下變得柔潤,覆上情色的光澤,他知道,這裡會得到莊玄旻哼聲,這裡是呻吟,他已經瞭解莊玄旻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卻還是會為一個吻而慌亂,以至於不知道該做什麼。
苻芝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盡管從來沒有人這麼說,但他很有自知之明。母親去世得很早,他幾乎是跟著外祖家長大,被許多人疼愛,但苻芝總是被父親教導,要謹慎,要溫,作為唯一的繼承人,從小你就要學會武裝自己,苻家不止有雪豹,更有豺狼。
很小的時候苻芝就不對溫情抱有期望,父親貪戀青春鮮美的肉體,但他足夠冷酷,不管是對情人還是孩子,這麼多年牢牢把控大權,彷彿暮年的帝王。
外祖家對他很好,沒有糾紛沒有鬥爭,因為他們是高風亮節的有名無權之人,苻芝學到了很多詞,在那裡哭或者笑都有人無條件愛他,等到回苻家的時候,卻被父親規訓,不可以這樣笑,不可以對他們袒露真心。
他變成了兩個人,在外祖家縱情歡樂,在父親面前謹慎溫和,一直到新一輪選舉,蔔寧風雲湧卷,死去的母親成為斬斷情義的最後一根線,苻家成為新的鷹犬。所謂有名無權,都是紙糊的榮譽,誰給的,誰就能撕碎。
苻芝目睹這場牢獄之災,之後就被父親送去了國外。
他沒有再被教導,可武裝已經成為習性,或許這是天分,他有一半父親的血,就有一半髒汙的天分。
他養過一隻貓,卻被父親幹涉了。不是血腥爛俗的橋段,父親為他買來了四隻品相極其相似的小貓,然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