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按照反套路的套路來說,應該不會是他吧,一個苻芝也算素人,二則他看起來就已經很可疑了,這樣往往都只是煙霧彈】
【父女組是第一個回來的誒,小羊終於坐回電動輪椅了好不容易】
【小羊對前夫愛答不理的,剛剛那點孺慕全靠演技啊?】
莊玄旻把輪椅卡進空地,敷衍地和苻芝說了說大少爺的房間,交談間其他幾組也踩點陸續回來了。
傅如琢之前是一檔解密綜藝的常駐,雖然基本只賣人設賣臉不怎麼動腦子,但好歹錄了那麼多期,對流程都熟悉,此刻主動串場說:“我們一個接一個說下自己的線索吧?”
在眾人的慫恿下她先開了口:“我行動受限,主要在花樓裡探索,穆老師一會會對我的線索進行補充。”
“我們瞭解到,‘我’獨自將兒子帶大,他生父身份是當年棄我而去的負心人,現在在上京做官。另外,花樓內人員往來密切,我聽到了很多訊息。”傅如琢展示完負心書生的貼身物品和幾首閨怨詞,繼續道,“比如郡守的妻子産子後甚少出門,小姐出生不久暴斃。而師爺身份撲朔迷離,幾乎是突然出現在郡守府的。”
她又列出幾條傳聞,向穆修點了點頭讓他來繼續。
“我處於鬼魂狀態,探索沒什麼限制。所以先去了仵作間,聽到了關於屍體死因的推測。”他開始播放一段錄音,主要內容是秀才好歹是個成年男子,但傷口明顯是一擊必殺,為尖銳利器從背後刺入,初步推斷兇手武功或者說殺人的本事絕不低,“然後在地圖上轉了轉,街坊的評價並不一致。但總體觀點都是,‘我’貪財好賭,在死前幾天對朋友不停炫耀透露過自己要發財的訊息。”
【笑死我了這角色抽的,穆似人騙姐錢去“投資”就和這一毛一樣】
“我受限於身份幾乎一直是和宿決一起行動的。”薛恩展示了一下手裡的線索,“宿老師把發言的機會讓給了我,那我就來簡單概括一下。”
“首先這裡是一份信和家譜修寫歷史,”她把信投影到螢幕上,“相信大家都能看到,上面的內容顯示大少爺和大小姐之中,有一個人並非親生。結合郡守一直對少爺嚴厲冷淡,我們初步推測只有大小姐是親生的。”
苻芝只是認真聽著,等到被薛恩逼問時彎起眼說:“我沒有撒謊的必要。但是有必要澄清一點,和我沒有血緣關系的,是他。”
鏡頭隨他目光落到莊玄旻身上,對方怔怔地反問:“我?”
他像是忽然想通了什麼,表情微妙地變了變。
【那暴斃就是藉口咯?估計妻子早就死了,他怕“女兒”名不正言不順,那這個孩子哪來的?童養媳啊】
小型討論過後薛恩繼續:“除此之外,我從小女扮男裝跟隨在少爺身邊,我先坦白,一開始我是郡守大人安插的棋子,但後來和少爺朝夕相處,情義深重,又誤打誤撞救下失足的,傅如琢,和她産生了不明情愫。不久秀才案轟動雲山,我便下定決心和少爺一起探尋真相。”
“少爺明白僅憑一人之力難以找到真相,於是和師爺暗通款曲,達成了合作,這也就是我們幾個人的深層關系。”
發言的機會來到莊玄旻。他先拿出了大少爺院子裡的線索,肯定說:“剛才薛恩的發言基本都符合事實,這裡是我找到的線索。其一是少爺的確和師爺聯系密切,其二是他手裡似乎掌握著一條情報網,回信上叫的是‘主子’,除此之外,他野心勃勃,試圖謀害親父的證據也在這裡了。”
他把一瓶毒藥推到了桌上。
宿決在討論中力證清白:“但我最後還沒來得及用,而且現在案子探究的是秀才的死。”
莊玄旻溫和地點頭說:“我也沒有說你就是兇手,只是新增了一點性格側面,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罔顧人倫。”
【我要被莊總笑死了,嘴借我一用】
【宿決被飛來三口鍋扣傻了】
“我和苻芝還在書房找到了一間暗室。裡面主要在調查郡守府的人員和錢財流動,還有一個繡著蘭花的香囊。”他的目光輕輕掃過,將每個人的反應記在心中,“以及一個不知道算不算重要的點。”
莊玄旻輕輕皺眉,繼續說:“郡守對女兒大機率有畸形的愛戀。從這封拒絕說親的信,再到我們聽到的npc議論,嗯,最重要的是對手演員的精湛演技,讓我確認了這一點。”
【……對手演員】
【有人懂這種刻意疏離的一本正經的稱呼嗎,更好味了】
苻芝無奈地接話:“或許我演技並不精湛,都是真情呢?”
他側過臉看著莊玄旻,後期很懂事地配上了慢動作和各種曖昧濾鏡bg,彈幕又是一陣狂歡。
現場的幾人紛紛起鬨,莊玄旻故作嚴肅地清了清嗓子,為線索分析收尾:“這裡是郡守府的實景地圖,大家可以注意到裝潢的華麗之處,npc對話透露出他對‘我’極其寵愛,以至於大小姐的很多衣飾都是獨一無二的。這種財力消耗顯然不是簡單郡守可以負擔得起的,所以,大家都懂的。剩下的部分就由我們的郡守大人來辯解。”
苻芝輕輕挑眉,在眾人不懷好意的視線裡開口:“首先我們得到了一個關於案件的線索,npc說秀才死亡的真正案發地點在郡守府後門,而不是東古街。”
“之後我們去檢視了書房。實際上這間書房我並不常用,因為它和我愛女的住處實在太遠了,”他笑了一下,“公務處理和其他日常,我都是在自己屋子內進行的。而這個書房平時多為我和師爺商討議事之處。這個蘭花香囊,想必是你的?”
玉飛嵐被問到,鎮定地承認了,但除此之外沉默地不再開口,於是苻芝繼續道:“我去檢視你的屋子,發現了很多有意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