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奐說可以嗎?
“如果我再一次拋棄你呢?也願意嗎?”
池奐神色難以分辨,他望進那雙濃紫的眼,手指從銀發滑到季錚垂落的手腕,摸到弱而急促的脈搏,沒有說話。
沉默的對峙中,季錚怎麼也說不出口自己或許明天就會死的事實,片刻,池奐終於開口:“是我的錯嗎?因為我做錯了,所以你才不要我。”
當年他們的感情早就穩定,池奐也早就準備求婚,卻得到這樣的結果。
季錚默了兩秒,說不是。
池奐舀起清水洗掉泡沫,說那好,又說:“如果是也沒關系,我會改的。”
系統默默記著積分,怕打擾他們,把自己調成了靜音。
一直到擦拭完吹完頭發季錚都沒有說話。他被池奐從背後環著,又慢又踉蹌地嬰孩學步般回了臥室。
池奐看著他,忽然想起來之前季錚節食最狠的那段時間。他整個人都蔫蔫的,還被池奐鍥而不捨地騷擾,一會親一口一會摸一下,看破紅塵似的發呆,最後被摸煩了,也只是像現在這樣。
池奐於是把他當成磨牙棒,全身上下都咬出紅粉深淺不一的痕跡,連臉頰也要留下印子,最後憂心忡忡地說要不不節了,人都節笨了。季錚懶得動彈,說他要睡了,睡了就不餓了。
季錚拍了拍他,伸手去拉被子,池奐也起身關了燈,側過身抱著他,聞著熟悉的香氣,又想起那句“再一次拋棄”。
他習慣性埋在季錚肩頸,垂著眼睛低下頭,親出一點屬於自己的印記,腿也纏上去,聽到季錚說:“真是一會28歲一會8歲。”
池奐有點可憐地說:“寶寶。”
季錚被叫得頭皮發麻,耳朵卻被又舔又咬,池奐的聲音都變得讓人顫慄:“就這樣睡嗎?”
他側過身避開池奐灼灼的目光,伸手環住他拍了拍後背,說你明天還要早起。
“不想去上班。”池奐怨氣深重,“想你,你想過我嗎?”
季錚含糊“嗯”了聲,被他不滿地咬了一口脖頸,連忙說很想,真的,每天都在想。才說完池奐又開始向下咬,吻落在胸口,聲音從被子裡悶出來:
“我想咬。”
他的“想”和通知沒有區別,季錚只好咬住自己手腕,試圖把聲音嚥下去,推了推池奐的肩,舔咬的感覺卻愈演愈烈。
池奐吮得很認真,送去一隻手要他咬自己。
季錚的腿壓著他,在喘息中不自覺收緊,另一隻手摸到池奐的耳珠,顫抖地撫摸之後落到唇邊,強行插進他口中,壓著池奐的舌說:“不許。”
池奐含著他的手指咬了一下,口齒不清地說:“不是重來嗎?我總要重新認識一下你吧?”
“其實我很難過,”他的舌說話時滑過指腹,和季錚的胸口一樣潮濕,“我一直一直都,我想了四年自己犯的錯,想了四年再見你要怎麼對你。”
他抬起頭,在黑暗之中探出被子和季錚對視,濕潤的眼和唇舌閃著微光,話語還在繼續:“我想,再見到他一定要把他囚禁起來,逼著他說不該離開我。可是,我很挫敗,我都沒有得到你一點,我不知道怎麼說,就好像只是我要求你才去做而已,只是有人給了你任務,所以你見我,吻我。”
系統心都提起來了,剛解除限制級遮蔽,它還想通知宿主[短期健康]到期了,結果聽到這麼刺激的內容,下一秒又自動開啟遮蔽了。
系統:??不是,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