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口喘息,想蹭著季錚掌心降溫,卻被扣得很有力,疼痛間聲音低低的,帶著忍耐的沙啞:“可是,狗能夠肆無忌憚地向主人撒嬌,我也能嗎?”
季錚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憐愛地,寵愛地說:“可以呀。”
池奐“轟”地被燒懵了。
酥麻感如電竄動,他下意識弓起腰,不想讓季錚察覺到他的失態。池奐側過臉,鼻尖和嘴唇落入微涼的、才撫摸過自己脊背的掌心,而坐在他身上的人好像全無所覺地細數他的錯處:
“但是,二月的時候,你咬住我的手指就不放,三月變成咬脖頸,我很痛。”
四月的池奐,被季錚的香氣勾引得目眩神迷,示弱般蹭著他舔著他說不會了,好像真變成一隻聽話的大狗。
季錚從他眉眼摸到唇邊,那雙修長的手曾經纏繞過他送的玉珠,如今虎口卡在他的脖管,拇指在動脈上緩慢摩挲。
喉結被揉動時池奐不受控地吞嚥,聽到季錚嗤了聲說:“你易感期就是這樣,一點也不清醒。”
好像只要是個能咬的人就會撲上去一樣,這就是apha的本能。
池奐看不清他深眸裡的情緒,只以為季錚還在耿耿於懷被強迫的痛楚,乖馴地被掐住,說話間喉結在他掌心如同雛鳥:
“我錯了,以後不會了,我很清醒,季錚。”
季錚只是深深地看著他,垂下眼睛鬆了手,抓著衣擺脫去了立領上衣。
池奐目光貪婪地從人魚線和交錯的青筋向上,還沒來得及看到胸口視野就陡然一暗。
季錚起身,把衣服往池奐腦袋上一罩,說:“聞吧,沒有利息。”
等到浴室水聲響起池奐才醒過神,他沒把上衣拉下來,被季錚的味道徹底籠罩的感覺太好了,那件衛衣都再次被池奐抱進懷中,慾望燒灼得他喘息著,起了反應。
第二天季錚回來的時候專門買了一盒apha用抑制貼。
池奐說不舒服。
“那讓你一直像昨天那樣發情?”季錚瞥了他一眼。
他不說話了。
昨夜直到季錚洗完澡他還沒平複,把自己在浴室關了大半小時,出來的時候人都發暈。
估計是真的不想貼,池奐接下來幾天都沒再過分躁動,那兩件衣服被翻來覆去地聞,然後送到季錚手中落入洗衣機,又想求一件衣服。
季錚出門的時候簡直被玫瑰味浸透了,受旁人提醒才連忙在附近買了瓶資訊素清新劑,說是自然款,結果噴出來一股難說的味道。但他懶得重買,這幾天一直將就用著,搞得現在他自己都不想聞脫下來的衣服。
他拒絕了池奐的懇求,解釋原因之後apha看了眼他的衣櫃,意思不言而喻。
“你幹脆住進去吧。”季錚被纏得頭痛。
池奐移開目光,其實季錚不在宿舍的時候他和住進去沒什麼區別。
季錚丟了套睡衣給他,想起柳新照的郵件,說明天有工作。
“還是當模特嗎?”池奐比劃了一下睡衣。
“對。”
“我可以去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