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蒙山聖君殿的大門,就在此時此刻開啟了,自主地開啟了。
裡面的場景,落入了傅銘的眼中,放眼望去,金碧輝煌,彷彿一座皇宮大殿,甚至比之還要豪華雄偉。
高聳入雲的漢白玉石柱,石柱上真龍盤踞,一幅印刻著各種奇異且又強大的荒獸玉璧,上面雕刻著的荒獸栩栩如生,彷彿活著一般,每一隻荒獸幾乎都擁有著聖境層次的修為,並且還有著一股猛烈的威壓散發,鋪面襲出,甚至駭人。
兩旁,每根石柱後,還端坐著一尊麒麟瑞獸的石像,看到麒麟石像後,傅銘不禁鬆了一口氣,彷彿石壁上的荒獸正被麒麟的威懾所鎮住了,不見得有什麼可怕的了。
抬頭一看下,大殿的頂部,竟然有著一幅幅麒麟、真龍、鳳凰各種強大妖獸鎮壓一些荒獸的畫卷,畫卷上的畫面更是栩栩如生,畫內的妖獸、荒獸似乎都是活的一樣,仔細一看下,竟然還能感受到當中傳開的威壓,來自他們強大血脈帶來的威壓。
不過,對於傅銘而言,血脈上的威壓根本不算什麼,雙目立即自主地迸『射』出紫『色』精光,頓時打散了妖獸血脈帶來的壓迫感。
環顧了四周一圈後,傅銘最終還是將目光停留在了大殿最前端的寶座上,也從中感受到了極為強烈的威壓。
傅銘踩踏在特殊材質打造的地面上,一步步,朝著寶座走去。
寶座則是在九階高臺之上,高高在上的,彷彿在俯瞰著下方的傅銘。
一步步走來,直至來到了寶座前方,站在了高臺前。
猛然間,傅銘的身前呈現出一道道複雜晦澀的道紋,比起道痕而言,玄妙了無數倍,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
傅銘只是稍稍看了眼如同符文形狀的道紋,就感到了頭暈目眩的,即便是有著特殊血脈的肉身,也無法承受道紋帶來的衝擊。
咻……也在此刻,寶座之上,驀地出現了一位看起來平易近人的修士,他是一名中年男子,臉上佈滿了滄桑之『色』,可歲月卻沒能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絲痕跡,他看起來很年輕,就如同凡間的王爺,有著灑脫逍遙的氣質。
只是,他的眼神卻是憂鬱的,彷彿永遠都有解不開的惆悵,去不掉的擔憂,揹負了很多很多的責任。
在他一出現之際,傅銘忙抱拳道:“晚輩傅銘,誤入此地,若有打攪之處,還望前輩原諒。”
“打攪?”中年男子笑了笑:“本君已死,何來打攪之說?”
“啊?難道這是前輩您留下來的一絲意識不成?”傅銘驚訝道。
可是,他看起來卻是如此的真實,根本不像是一具意識凝聚的身體。
中年男子感慨道:“悠悠千載過去了,意識不散,本尊卻已死,可悲,可嘆啊。”
傅銘內心不禁有些緊張起來,很多大能雖然都已經逝去了,可他們還是想著重生,而唯一能夠重生的辦法,就是靠意識去奪舍修士的肉身,或是以其意識融入其他修士的意識之中,成為了似是而非的重生。
因此,若是中年男子的心『性』邪惡,極有可能或奪舍傅銘的肉身,以此來達到重生的目的,從而去完成死去之後沒有完成的心願。
畢竟,靠著意識入主了肉身,意識還是會逐漸消散的,而能做的也只是靠著一些奇特的丹『藥』延緩意識的消散,可當中的限制很多,可能還會加快意識的消散速度,究其根本,也是沒有意義的。
但是,對方如此,傅銘可不知情,還是小心為上的好,內心一凜之下,渾身積蓄了強大的力量,隨時都能爆發出威力驚人的一拳。
中年男子似乎看穿了傅銘的心思,淡然一笑:“本君只是有些感慨罷了,小友莫要擔心。”
傅銘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晚輩便告辭了。”
說著,欲要轉身離去,久留此地也是不好的。
中年男子一抬手,道紋在他的『操』控之下,咻地一下攔住了傅銘的去路:“且慢,本君還有一事相求。”
傅銘感受著身前道紋散發的可怕的氣息,不得不轉身應付道:“不知前輩還有何事?若是晚輩能代勞的話,定會盡力而為。”
中年男子一揮手,道:“這個你先拿著,等到了蒙山地域,自然會有無窮的妙用。”
只見一把秘鑰緩緩落到了傅銘的手中,秘鑰之中,蘊含著一股奇異的道力,是傅銘從未見識過的,這種道力彷彿很簡單,可仔細感應下,卻是難以明喻的複雜。
中年男子接著問道:“此處應該處於昊天城的邊緣吧?”
傅銘搖頭道:“這晚輩並不清楚,晚輩也是意外闖入此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