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銘心中的困『惑』還是沒能逃脫金光道身的感應,後者立即解釋了他的困『惑』:“主人,道本身其實就是一種力量,更準確的說,是能夠控制天地間力量的力量,好比是天地運轉的規則。因此,剛才你所釋放出來的力量,其實就是最純粹的道之力量。只是平常,為了加強道的力量,故才藉助源力、血脈之力或心神之力來融於道中而施展,實際上,我們所修的三種力量,最終還是用來增強道的力量。”
“竟是這樣啊?”傅銘有些驚訝,卻又明白了很多,一時間,彷彿敲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隱約間似乎明白了很多。
細細回味了金光道身的話後,他不禁反問道:“如此說來,尋常法術之中,豈非也蘊含了不言而喻的道?”
金光道身誇讚道:“孺子可教也。之所以將法術分成了五行八卦等屬『性』,其實為的是方便修士修習法術而已。對於金行修士而言,他顯然能明悟與金行之道有關的各種道,如天乾之道、澤兌之道、三澤之道等各種道,但其實通一道則可感萬道,各種道最終會殊途同歸罷了,直指那最深不可測的混沌之道與太上之道。因此,將法術根據五行八卦來劃分下,只是為了方便修士能夠順利修習而已。否則,讓一位火行修士去修習你的金仙一指,資質差的話,終其一生也難以明悟,資質好的話,也得花上個數十年乃至百年的光景吧,如此得不償失啊。”
猛然間,傅銘將修行上對於一些法術似懂非懂的疑難全都明悟了,原來看似理所應當的事情,背後都大有其深意啊。
立即,傅銘舉一反三道:“如此說來,道術或是道法,威能之所大,實際上是因為修士自身對於這種法術的道明悟了,一施展出來,如虎添翼。至於尋常的法術,只是略有觸及所蘊含的道,故才具備了一定的威能,其實法術並無強弱,而是在於不同修士的手中,能夠發揮不同的威能罷了。”
金光道身連連點頭,大為讚賞傅銘的聰慧,贊同道:“不錯,正是如此。法術好比一座有著無數個相近鑰匙孔的寶藏大門,對於其中蘊含的道有著不同程度的感悟,就能相對地擁有某個鑰匙孔的鑰匙,開啟寶藏的程度也不一樣,唯有明悟了法術內的道,方才能得到一把最為正確的鑰匙,能夠完全開啟寶藏大門的唯一一把鑰匙。”
“不過……”金光道身話鋒一轉:“歷來修士能夠從領悟的道中創造出法術還是相對容易些的,但要想從法術之中去感悟當中的道,那可就太難了。道與法術就如同鎖和鑰匙,法術能夠開啟道的威能,可要想拿著一把鑰匙去尋找對應鎖,就如同大海撈針,但拿著一把鎖去配出鑰匙,找一位能工巧匠便可。”
“明白了,多謝賜教。”傅銘感激道。
這一次與金光道身交談之下,堪比自己埋頭去苦修數十年,傅銘此刻的心情萬分愉悅,彷彿得到了一座寶藏一樣。
金光道身滿意地點了點頭,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耐心地與一位修士談論過道了,而眼下,似乎又回到了上古界紀的時候與上一任主人坐而論道的場景,實在難得啊。
不過,傅銘已然瞭解道的本質,也清楚了法術與道的關係,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成聖之前,將灑落在五域內的天乾道意收集齊全,如此才能保證他成聖之後,擁有一具完美的道身,這對他而言,好比掌握了一整條天乾之道,將會有取之不盡的寶藏可用。
“主人,可以尋找天乾道意了。”金光道身開口道。
傅銘點了點頭,雖然這次沒能在地王聖地內取得寶物,但收穫卻是不少,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於是,他便起身出動,迅速融入了天地之中,朝著遠方趕去。
在地州之中,並無天乾道意,但臨近地州的山州,卻有著幾股天乾道意可以尋回。
立即,傅銘經過幾次的輾轉,順利離開了地州之後,來到了山州內的一座大山腳下。
山上有一個強大的宗門,宗內可謂是高手如雲,粗略的感應之下,宗內現有的融源境強者就不下十來位,若是加上那些外出辦事的融源境強者,怕是不下二十來位。
如此強大宗門,若是屹立在臨風皇朝的話,怕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宗門。
但來之前,傅銘特意打探過了,這樣的宗門在山州內也是常見的,畢竟山州之中沒有皇朝,宗門就如同皇朝一般,要麼不斷強起來,要麼就被滅掉,而能夠存在下去的宗門,往往都是強大的。
山中,有著一座座守護著宗門的大陣在運轉,禁錮了四周的時空,若無令牌,外來者要麼強行闖入宗內,要麼想辦法破解了陣法才能進去。
可這對於傅銘而言,卻是微不足道的,他領悟了天人合一之下,稍稍感應到了陣法的運轉規律,旋即抓住一絲空隙,迅速融入了天地之中後,眨眼間便穿過了陣法,出現了山頂中的一片樹林裡,順利抵達宗門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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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不用進入這個宗門的深處,就在你正前方不遠處,有一座隱蔽的山洞,洞內有一位融源境的強者收藏了天乾道意,甚至還想著將道意融入自身呢。”金光道身說道。
傅銘聽後,立即清楚了一切,想著要融入天乾道意的修士,定然是一位金行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