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不少修士吵嚷著讓周琳琳放棄,亦有一些暗中臣服於張氏家族的修士抱著看戲的態度圍觀。
其實,有一些內心邪惡的修士還在暗中期待著,畢竟能讓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城主屈服,何嘗不是一件美事。
傅銘則是混在圍觀眾人裡面,靜靜地看著周琳琳,這是她可能求助自己的一次時機。
然而,卻見周琳琳雙手緊緊握拳,由於帶著頭蓋,誰也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猶豫了一會後,唯見周琳琳緩緩抬起玉足,儘管散發著源力保護自己,但火盆上燃燒的火焰威能不弱,她依舊得忍受極大的痛楚。
製造這種火盆的修士,則是聯想到凡俗的習俗有了靈感,便在火焰上做了些手腳。
沒有一絲響動,周琳琳玉足顫抖著,輕輕從第一個火盆上跨過。
三個火盆,間隔只有半丈寬不到,即便是跨過了第一個火盆,但站在兩火盆間,火焰散發出的高溫也足以讓周琳琳渾身燥熱難受,且火焰奇特,似乎要將她的源力都燃燒起來,使得她頭昏腦漲的。
沒有一絲停留,周琳琳咬緊牙關,再度抬起玉足,迅速跨過了第二個火盆。
至此,她的腳掌早就被火焰灼傷,站在地上都會感到極大的痛楚,而源力也受到了火焰的限制,根本無法給腳療傷。
已經跨過了第二個火盆了,周琳琳卻險些要摔倒在地,眾人隱約間可見,她原本白皙的小腿,已是血紅一片,像是被灼傷了一樣。
“倒是個堅韌的女娃娃。”金光道身評價道。
傅銘見此,內心一陣哀嘆,只要她發出求救,自己就會立即出手,何故落個這樣被羞辱的場面。
說到底,她是不太相信自己,不去行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
因此,她想要自己去解決,不想因自己而連累了無辜,只求犧牲自己下,能夠換來和平的局面。
就在傅銘心升此唸的時候,周琳琳強忍著身體不適和雙腳的灼痛,毅然決然地抬起玉足,幾乎有些踉蹌地跨過了第三個火盆。
當跨過第三個火盆後,身體已是很虛弱了,差點就要摔倒在地。
張少龍倒是機靈,立即上前牽住周琳琳的雙手,順帶著還『摸』了幾下,柔聲道:“娘子,小心點,為夫我會心疼的。”
也不知此刻的周琳琳懷著什麼樣的心情,但最終還是平靜地說道:“讓相公擔心了。”
並且,微微一用力就掙脫了張少龍的手,後者則乾笑了一下,眼神愈發猥瑣。
雙方實力的差距極大,張少龍根本不是周琳琳的對手,但情勢比人強,周琳琳只能做也就只有這些了。
有幾位修士見此,早已是潸然淚下,內心萬分的悲痛。
張家族長陰森神『色』,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接著道:“城主幸苦了。不過,我們張氏家族還有一個規矩,希望城主您能夠遵從。”
圍觀的人群中,一人再也不忍住了,公然呵斥道:“還有什麼規矩啊?你張氏家族好牛『逼』啊。”
他這一句話,立即引燃了不少修士的憤怒,張府前立即傳出一陣喧譁。
“何人在此喧譁?”
未等眾人的情緒到達最高漲的時候,蒼老的聲音從張府深處傳出,徹骨的冷意徘徊在眾人的心坎,掌源境的威能顯『露』無疑。
傅銘眉頭一皺,這位張氏家族的老祖突破的還真快啊,由這聲音可知,他的修為已經穩固在了掌源開境。
不過,傅銘並未因此而害怕,倒是燃起了熊熊的鬥志。
“主人,想要試試與掌源境一戰不成?”金光道身看穿了傅銘的心思。
傅銘鄭重地點了點頭,反問道:“以我聚源極境的體魄,無限接近掌神境的心神修為,再加上道的中期層次,以及神秘的體質,難道還能與掌源境一戰的可能嗎?”
金光道身笑了笑,道:“尋常掌源開境,你可以一戰,甚至還有機會殺死。但是,對方在道的感悟深一點或是體魄稍強一些,怕就難以力敵了。”
傅銘道:“是如此。不過,只能屈居於散城的掌源境,我可不認為他有多強。”
就在傅銘與金光道身心神交談的時候,掌源境之威已然震懾了所有人,包括進入張府宴桌上的周凌天,他隱約間明白了周琳琳的做法。
張府外的眾人,早已是噤若寒蟬,不敢有一絲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