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內,只剩下了傅銘與寶座上散發著腐朽之氣的人。
傅銘從未覺得寶座上的人已死,可內心卻是困『惑』的,不禁恭敬地抱拳問道:“前輩,這是為什麼?”
自己雖然無礙了,可若是真的論輸贏,未必就是夏磊輸。
夏曦受傷了,是夏磊之過,但夏磊卻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而剛剛,寶座上的人還要看輸贏,怎麼一下子,立即改變了主意?
似乎看出了傅銘的困『惑』,寶座上的人沒有開口,表情也沒變,但卻傳出了聲音:“何為輸贏?只爭當下與朝夕嗎?”
“當下與朝夕?”傅銘眉頭一皺,不明所以。
“出來吧,天乾道身。”寶座上的人沒直接回答傅銘,而是抬起手,隔空對著傅銘輕輕一指。
一瞬間,傅銘只感到心神空間被神秘力量給覆蓋了,緊接著,金光道身發出一聲苦笑。
唯見老者模樣的虛影顯現,渾身散發著金光,充斥著無窮的天乾道意,而他便是金光道身的心神之體。
金光道身現身後,看向寶座上的人,鬱悶道:“好久不見啊,溟尊聖君,還是被你發現了。”
至此,寶座上的人終於不再面無表情,而是猛地睜開了雙眼,炯炯地盯著金光道身,感慨道:“是啊,很久了……一個界紀了。”
傅銘內心一凜,看著睜開了雙眼的溟尊聖君,心道:他……果然活著,可他怎會默默無聞啊?厲害的聖境大能裡,我可從未聽父母提及過他?
金光道身笑著看向溟尊聖君,道:“你倒是沒變,一向慧眼如炬,選中了傅銘,眼光沒變差嘛。”
傅銘猛地看向金光道身,他的話,似乎說明了很多,難道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難道一來到這裡,就已經會有此結局?
溟尊聖君笑了笑,沒有反駁,卻也沒承認,而是道:“他雖好,只是……陰陽合道,未必能成真。”
“未必能成真?這是為何?”金光道身不禁問道。
在這遺蹟之中,傅銘可謂是獨一無二,既有強大的體質,又有自己輔助,誰能與他堪當?
溟尊聖君卻是嘆了口氣,無奈道:“造化弄人啊……原本的澤兌道身,是你前主人的囊中之物。可後來,卻殺出來了個北斗聖尊,致使你前主人功虧一簣啊。”
金光道身目光灼灼地看向溟尊聖君,不解道:“往事何須再提。難道當下,還有誰能與傅銘相提並論?”
溟尊聖君只是笑了笑,道:“天機不可洩『露』,等到了那一天,你們自會明白。”
“你怎麼還是依舊神神道道的?”金光道身不滿道。
溟尊聖君不再理會金光道身,而是轉向傅銘,問道:“傅銘,眼下我可以給你兩條路。”
“給我兩條路?”傅銘感到雲裡霧裡。
咻……
溟尊聖君一揮手,金鑰直接飄到了傅銘的手中,並道:“金鑰你先拿著,至於剛剛的輸贏,你不必妄自菲薄,剛才那一束紅光,匯聚的乃是心神一道的道意。而你有金光道身相助,心神空間定然穩固,自然無需懼怕他的法術。反倒是你,已然準備好了兩招法術,一旦施展,他必死無疑。”
傅銘恍然大悟,原來夏磊的兩大殺招,皆是融入了心神一道道意的法術,雖說別具一格,可自己恰好擁有了金光道身,有他在,倒是無懼夏磊的殺招了。
溟尊聖君接著說道:“至於本君所說的兩條路,你可聽好了。”
傅銘內心一凝,側耳傾聽。
溟尊聖君開口道:“第一條路,自然是與你陰陽合道有關。”
陰陽合道,金光道身和傅銘激動起來了,這乃是無數修士畢生求而不得的目標。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金鑰已經給你了,我可以再賜予你一物,讓你有更大的機會,取得澤兌道身。”
傅銘和金光道身遲疑了,這麼好的事情,自是求之不得,可這只是第一條路,未必是最好的路。
溟尊聖君繼續說道:“至於第二條路,則是讓你掌控我這座溟尊聖君的洞府。介時,無論是誰掌控了澤兌道身,成為了遺蹟之主,你皆有保命之法。”
呃……傅銘『迷』糊了,溟尊聖君的兩條路,很是奇怪。
既然金鑰給了自己,難道自己還沒有能力得到澤兌道身不成?除了自己,還有什麼樣的潛在對手啊?夏磊?
金光道身對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若是論對澤兌道身的瞭解,除了澤兌道身的上一任主人外,怕是無人可以及得上自己。
這一次,除非再出現第二位擁有北斗聖尊之姿的修士,否則傅銘定是繼承澤兌道身的最佳人選。
“怎麼不說話了?”溟尊聖君笑了笑,打趣道:“本君的傳承,也不差的,選擇了第二條路,便是選擇了本君的傳承,還能再去爭奪澤兌道身,何樂而不為?”
金光道身替傅銘開口問道:“溟尊聖君,你口中的東西,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