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參觀完工廠,一個個的耳朵都要被誇紅了。
傅斯揚更是飄飄然:“還是回家好啊,我在國外那幾年遇見的人都好冷淡,哪有這麼逮著人誇的。”
江燃平時被誇習慣了,比小夥伴穩重一點,不過耳尖也略微有些紅。
林女士提早訂好了附近的餐廳包廂讓他們去聚餐,他們參觀完就結伴出發準備吃飯。半路上,江燃揉了揉耳朵,順口問旁邊沉默跟隨的弟弟:“阿洵,我的耳朵是不是紅了?”
“是有點,不過不明顯。”江洵曲起手指碰了碰江燃的耳垂,“不燙。”
江燃正要說點什麼,人行道的紅綠燈轉為綠色。正值下班高峰期,身後的行人擁擠著往前走,江洵熟練地伸手攬住哥哥的肩膀往自己懷裡帶,避開了往前走的人群。直到他們已經穿過馬路,江洵也仍然帶著私心沒有松開手。
“阿洵。”江燃輕輕掙開。
那幾個小夥伴餓極了,走在在了他們倆前面。江洵默默摟著哥哥的腰,過了好一會兒才松開。
江燃覺得自己就不該問弟弟這個問題,因為問完之後好像耳朵更燙了。
好在他們很快就到了預訂好位置的飯店。江燃稍微有些心不在焉,走神複盤了一下他弟今天對他動手動腳之後自己的反應。他一走神,就順手把不愛吃的胡蘿蔔夾進了弟弟碗裡。
“哈!被我發現了!”傅斯揚蹲守十分鐘終於抓到了江燃挑食的把柄,洋洋得意,“江燃,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不愛吃蔬菜,你還說你沒有挑食呢,我就知道江洵是跟你一夥的。”
江洵被揭穿了也還是很平靜:“我當然是跟我哥一起的。”
“看看!江燃,這就是你還沒有我的槓鈴重的原因!!”傅斯揚擲地有聲地說。
江燃忍無可忍:“……吃你的飯吧。”
江燃感覺頭很痛。他這朋友從幼時的小胖墩變成了傻大個,他竟然說不好哪個才更糟心一點。
旁邊的江洵看著哥哥的表情,輕巧地替他轉移話題:“傅斯揚,你最親說不出國了,是怎麼回事?”
“哦,這個,我爸媽的外派任務已經結束了,我也不想再在外面讀書了,那邊的學校真的很嚴格,我高中畢業已經拼盡全力了。而且那邊的飯菜真的很不好吃!”
提起在國外的生活,傅斯揚就開始大聲嚷嚷,足足批判了好幾分鐘的飲食差異才說:“所以我打算回國讀大學了。那邊的大學……我可能要七八年才能本科畢業。”
林溫棋笑道:“那也挺好,我們平時也可以出來聚會了。”
“那是,幹杯!”
……
他們幾個在外面玩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才各回各家。
江振松的司機打電話過來問江燃要不要接他們回去,不過江燃已經看見不遠處就有公交車站,也就沒讓司機特地跑一趟。
“這一趟還有十分鐘。”江洵側過頭,發現江燃已經在等候區的長椅坐下,神色有些疲倦。
江燃應了一聲:“那我眯一會兒,今天玩得有點累。”
“昨晚是不是熬夜畫稿了?”江洵站在旁邊讓哥哥靠在自己懷裡休息,伸手按揉他的太陽xue。
江燃被弟弟攏在懷裡,有些想要拉開距離,但弟弟給他按摩得太舒服了,他最終還是沒有挪動。
就算不是戀人,這也是他弟,給他按摩按摩怎麼了!
江燃靠在弟弟懷裡短暫地休息了一下,上車時感覺精神好多了。他上車時才看到林溫棋給他發了條資訊,說是上午在工廠裡自己做的手工飾品忘記帶回去了,下次再給他們送過來。
江燃給他回了句好。
他們是吃了晚飯才分開的,此時早就天黑了。江燃回到家洗了澡,站在窗戶前陷入沉思,手裡還把玩著一枚胸針——那是弟弟在他十八歲生日那天送給他的。
江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哥,怎麼不吹頭發?”
江燃轉過來,就見他弟剛洗完澡,穿著浴袍從他房間的浴室裡出來。弟弟似乎沒把水擦幹,鎖骨上還有水珠,浴袍表面上看起來和平時那樣系得一絲不茍。
“懶得吹,反正等會兒就自己幹了。”江燃懶洋洋地說。
“濕著頭發吹空調不好,哥,我幫你吹吧。”
江洵拿著吹風機走過來,在彎下腰給吹風機插電的那一瞬,浴袍的帶子滑落了幾分,浴袍頓時變得鬆鬆垮垮起來,江洵上半身幾乎沒能有什麼遮擋的效果。
江洵的膚色要比哥哥深一些,已經逐漸變為青年的身形。他的肌肉緊實流暢而不誇張,是非常賞心悅目且充滿力量感的。
“……”江燃的視線頓住,被弟弟的腹肌吸引了注意力,一時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江洵狀似不經意地走近,走動間讓未幹的水珠滾落進浴袍裡。他明知故問:“哥,你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