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笑得更歡了。話題聊著聊著就拐到了校運會上。有個同學手舞足蹈:“是吧,我就記得小明那次摔得可慘了,臉上全是血。”
塗嘉明額頭上至今還有道很淺的疤,反倒讓他的五官多了點特色。他嗐了一聲:“誰知道跑一半被絆倒了,直接飛出去了,我起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變成喪屍了呢,周圍全是尖叫。”
江燃跟著同學們一起笑,也想到了上學期的校運會。
一中的校運會通常都是在十月中旬舉行。他們班同學本著這是高中生涯最後一次校運會,參與度非常高,還弄了很花裡胡哨的玩偶班服。
鬱小舅得知這件事,連夜結束出差,從隔壁省趕過來給穿得毛絨絨的外甥錄影。
江燃和弟弟參加了接力比賽,而江洵還報名了三千米長跑專案。
校運會那天還發生了個小插曲——當初和他們一起坐車去清巖市比賽的學生裡面,有個想陰陽怪氣林溫棋結果反被江燃嗆聲的男生,這回運動會又跑過來挑釁他們幾個,說了些讓人尷尬的宣戰。
江燃這人從小就很仗義,他看不慣朋友被欺負,立刻拉上其他小夥伴去給林溫棋加油,給朋友撐足了場面。
好在林溫棋也很爭氣,拿了跳高組的第一,把那男生給氣的夠嗆。
——江洵默默把這一幕看在眼裡。
於是在第二天的三千米比賽,江洵控制著速度,以細微的差距跑過了同組的幾個體育生,拿到了長跑的第一名。
沖過終點線以後,江洵沒有刻意剎車,整個人沖到了終點線之外等待的江燃身上,理所當然地賴在江燃懷裡沒動。
江洵一副拼盡全力之後的疲倦模樣:“哥,我沒有給你丟臉吧。”
“當然沒有,阿洵,你好厲害啊。”
周圍的同學也在給他歡呼。江洵笑了笑,被哥哥摟著慢慢往前走。
落後一步沖過來的體育生十分迷茫:“?”
是他的錯覺嗎,剛才還感覺這個江洵跑得遊刃有餘的,怎麼現在跑到哥哥旁邊又變得這麼脆弱,甚至有點大鳥依人的感覺?
體育生看著江洵被年級第一那個大美人摟著,莫名有點羨慕。他不太服氣地說:“喂,江洵,這次我只是沒發揮好而已……”
江洵對此沒什麼反應,倒是江燃抬起頭看他,目光暗含譴責,似乎在說這個人怎麼還在嘴硬。
體育生被江燃那雙眼睛一看,頓時忘了自己要說什麼,眼神都有些發直。
“……”江洵不動聲色地扯住哥哥的衣袖,把哥哥的視線喚回來,才聲音很低地開口,似乎很是失落,“哥,我的成績好像沒有被對手認可。”
江燃輕哼:“反正你就是第一,不用管別人怎麼想。”
體育生:“?”等等,他可以解釋的!
總之這場校運會圓滿結束,江燃的朋友得到了他的維護,弟弟江洵收獲了他的獎勵和安撫,大家都很滿意。唯有那位第二名的體育生領教了綠茶的威力,留下了難忘的回憶。
“……”
江燃收回思緒,這些同學已經換了個話題。整間包廂裡充斥著這些少年的美好回憶。大家說到最後開始勾肩搭背地暢想以後要去哪裡上學工作。
“阿洵。”江燃也暢想了一下,往旁邊一湊,“如果我們倆同校,是不是可以申請在校外住啊,只有我們倆一起。”
“應該可以的。”
如果可以一起住,那就是隻屬於他們倆的二人世界。江洵捉住哥哥的指尖輕輕摩挲,不敢讓哥哥看到自己亢奮的眼神。
這座餐廳的配套設施服務非常完善。等到他們吃飽喝足,還打算繼續玩的同學跟著江燃去了頂樓配備音響的聚會廳。
連靖眼珠子一轉,提議:“光唱歌聊天沒意思嘛,來玩遊戲怎麼樣?永不過時的真心問答!答不出來的人要喝酒,敢不敢來玩!”
“小婧,你就是想喝酒。”陳華姝說。
不過連靖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江燃笑著讓服務員拿了一打啤酒過來,這些人很快擼起袖子擺好沙發,參與遊戲的同學圍著中間的桌子坐下。
江燃作為大家高度認可的班長,當然逃不過玩遊戲,他本人也很樂意一起玩就是了。不過江燃沒想到桌上的瓶子才轉了第一輪,瓶口就指向了他。
這幫同學特別興奮,抽出一張牌就要拷問他:“班長請聽題,請問和你關系最好的人是誰……不是,誰抽的牌啊,這題有問的必要嗎!答案顯而易見啊,換一題換一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