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江洵仰頭觀察幾秒,發現來的這個人並沒有對江燃做什麼,只是抱著江燃親了一口。
江洵沉默地放下手裡的石頭。
這位小舅舅看著只有十七八歲,和鬱女士的五官很像,是如出一轍的鋒利俊美,不過沒有鬱女士那麼嚴肅有氣勢,整個人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懶散。
“哎,燃燃乖。”
鬱行崢抱著江燃掂兩下,又翻過江燃的右手仔細檢查:“我聽說寶貝去當小英雄,還摔疼了是不是?”
“哎呀,早就好啦。”江燃禮尚往來的也關心了一下舅舅的行程。
“我聽媽咪說,你去好遠的地方訓練,競什麼……競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前兩天回來的。”
“哦……”
江燃從舅舅懷裡跳下來,拉住江洵的手:“舅舅,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新認的弟弟,媽咪說以後我們會一起住的哦!咦,這樣的話弟弟是不是也要喊舅舅?喊外公外婆的呀?”
鬱行崢低下頭,在江洵頭的那位小朋友是你。嗯,理論上是要跟著燃燃喊。”
江燃扭過頭,對弟弟眨巴了一下眼睛。
江洵對陌生的人仍然有些拘謹,不過還是順著江燃的暗示,很小聲地喊:“舅舅。”
“哎,好。燃燃,你還沒回我剛才的話呢,燃燃是不是在說兔子變多了?”
鬱行崢壞心眼地逗小孩:“那是因為兔子的繁殖週期非常短,這就涉及到了一個知識,叫做斐波那契數列。來,你們倆也是五歲的小朋友了,也該學學了。”
江燃:“?”
江燃咂摸了一下舅舅說的什麼數列,發現每個字都不認識,組合在一起更是聽不懂。
鬱行崢已經抽過一根樹枝,在兔窩前的沙地上寫了一串公式。
他的字跡行雲流水,非常瀟灑,很快列了一大段小孩子眼中的天書。他邊寫邊說,也不管小朋友們能不能聽明白。
江燃聽著小舅舅嘴裡嘰裡咕嚕不知道在說什麼,悄悄問旁邊的江洵:“弟弟,你聽得懂嗎?”
江洵在努力理解,但高中知識並不是五歲小孩靠努力就能隨便理解的。
於是江洵搖頭:“聽不懂。”
“弟弟,你說舅舅為什麼要給我們講這個啊?我的眼睛要冒星星了,好暈。”
江洵再次搖頭:“應該有他的道理吧。”
“哎,聽題啊,你們倆不許走神。”鬱行崢繼續逗他們,還伸手捏住江燃的臉頰,強制自家小外甥接受知識的洗禮。
“我剛才講了一遍原理了,來,燃燃來算算,假設最開始有五隻兔子,半年之後會有多少隻兔子?”
“?”
江燃睜大眼睛,看似清醒,實則人已經暈了好一會了。面對高三生的刁難,江燃如此回答:“有好多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