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尋個與兩人干係淺薄,卻又令人信服的,少之又少。
忽然間,柳晨生輕笑,“柳某提議賭官為老蔣。”
此言一出,眾人齊齊望向老蔣,猛然醒悟,還真是那麼回事,這個老頭雖寄身於耶滅鎮賭坊,卻屬於無世無爭的,大多時兢兢業業,尤其沉迷古物,黨派一說,老蔣從未涉及過。
高寧略微思索,望向老蔣。放眼偌大賭坊,他人都是有些個人情愫在其中,若是朱公子指派個自己不清楚根底的人,那麼心中總有芥蒂。可老蔣不同,他只尤愛古物,似天地間未有其它事能讓他為之動容。
高寧輕聲答道,“老蔣自然好極,我並無異議,敢問朱公子意下如何?”他打問朱正興,全因他是持寶人,柳晨生不過一介提議人罷了。
朱公子也將目光投向先前有些好印象的老蔣,此人玉石知識可謂是淵博,且為人誠懇,不見覆雜心思,憑他以端詳掂量測出琥珀金剛一線的本事,自己都有高看幾分。
當下也不猶豫,允諾道,“自然好極。”
就這般,老蔣半推半就,迷糊中就當上一場豪賭的賭官,有夥計奉上罐子與骰子,交付於老蔣。
賭桌一字排開,僅兩張長凳,一側是朱公子,他邀柳晨生陪坐。一側是高寧,沒奈何與硬生生死皮賴臉擠進來的張麻子一起。中央則是將年邁身軀站的筆直的老蔣。
老蔣持罐子,雖說從未主持過這類行當,卻多少有些瞭解,常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住於賭坊的人,安有不知如何賭的理。
朱公子抱拳對柳晨生一笑,“等會全憑柳兄施展手段,是勝是負,朱某絕無二話。”
想來這位朱公子信得過少年郎,也是,先前的一語三和,著實是有些玄乎。
一側的張麻子也是嘿嘿笑道,“寧兄且只管放手賭,有我在身旁,想負都難。”
望向張麻子裝模作樣的態勢,高寧不禁厭惡,卻又不好發作,只是默然點頭。
老蔣在兩撥人言語間,早已搖晃罐子,而後重力拍落於賭桌上,有模有樣一聲,“買定離手。”
高寧下本賢,朱公子下本和。
眾人屏息凝氣,望向緩緩揭開的罐子整整齊齊三個和字。
此賭,朱正興勝。
柳晨生透過人群縫隙,將目光遙遙望向長街,呢喃道,“杜老頭曾言,人生本就是一個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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