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生默然,敢情這位姑娘是直率性子,向來不拘泥小節。少年郎只得翻身上馬。
遊牧人家善騎射,此話不假。石藝君揚鞭馭馬之間起落的態勢,顯然很是熟稔。
四蹄飛揚,一騎絕塵。偌大一處平原,一馬兩人疾馳而去,今日的風比之昨日暖和些許。想來是多日不見的豔陽緣故。
柳晨生粗略望了一眼方向,問道,“要出山?”
過往風聲很大,也不知這位姑娘有無聽清。石藝君輕聲呵斥馬匹,未轉身,只是淡然回了一句,“進山。”
果真,馬匹走勢變道扭入山中。直奔五指山的“中指”。積雪雖未添上分毫,卻也未有減去幾分。
所幸這頭生靈四肢健壯,馬蹄沒入雪地中,絲毫未有影響。天寒地凍,路面難免會有些滑,石藝君馭馬的速度不由減上些。
女子說了一句,“你要是害怕,就抱住我的腰,本姑娘不介意的。”
柳晨生又是一愣,怎的這位姑娘言辭間,都巴不得他人佔她便宜呢。
少年郎望著石藝君背影,隱約看見女子勾起的唇角,莫不是在竊笑自己沒膽氣?
柳晨生平日裡的沉穩性子,不由加上幾分銳氣。雙手竟做出環抱狀。
“盈盈可握”,這是少年郎初次的觸感,雖說是冷冬,可這位姑娘身上衣物不算厚實,想來顧及形象的女子,向來不會裹的很臃腫。
石藝君也是未想到,這個平日裡禮節周到的少年,竟真敢放開手,莫非自己過於調笑?女子不由心中一想,“終究是男人。”
柳晨生與石藝君捱得緊,繞過耳畔的風,也帶上幾分幽香,也不知是胭脂味,或是天然如此。總之望著女子淡抹的妝容,自然不是前者。
石藝君小聲說了句,“抱歸抱,別亂動啊。”沒來由,以這位姑娘的脾性,臉上都浮現幾分紅霞。
馬駒一路直去,許多林間風景過眼,轉瞬就成了遠處的一抹黑點。
兩人已進入“中指”的腰腹部,女子馭馬速度越發減緩。只至停滯於一處石洞口,女子輕聲提醒身後環抱自己的柳晨生。
少年郎尬然一笑,輕緩越下馬背,落至地面,沒來由伸出手,將馬鞍上的女子一把抱下。
女子埋頭,也不知曉這位少年郎怎的越發大膽,莫非是自己先前的首肯?思緒萬千,神遊天外。
柳晨生撓頭問了問,“敢問石姑娘帶在下來此做甚?”
一處石洞,莫非有天材地寶不成?
女子回過神,有些慌亂,也不知是怕少年看出她的小心思,或是怎的。許久才開口,“你不是用劍嗎。裡面有些東西或許對你有些啟發,總之我也是無意間得知此處。至於裡面的種種,我也看不出名堂。”
女子領著少年郎入裡頭去。洞內並非漆黑,頂上開有一處小孔,有光線熙熙攘攘湧入。
順女子所指方位,可見一大片石壁,依借隱約的亮光望去,可見石壁上刻有持劍小人,一招一式,很是精彩紛呈。
少年郎由衷嘆道,“劍氣滾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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