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下人也沒有說話。
俆芙蓉掃了幾個太醫一眼,轉頭看向晉王爺說:“我還是那句話,世子已經錯過最佳的治療時間人,我沒有辦法了。時間不早了,我明天還要給曹公子治病,能回去嗎?”
“不能!不能!”晉王妃尖聲說。
她的目光掃過所有人,是一種恨不得讓所有人給她兒子陪葬!
所有人!
“冷靜點!”晉王伸出手,想去安撫晉王妃。
晉王妃啪地開啟他的手,厲聲說:“都是你,是你殺了我兒子。我兒子沒了,你也不能死,都要下去給他陪葬。”
晉王爺忍無可忍,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夠了,你要瘋到什麼時候?孩子是我踹的,這一點沒什麼好隱瞞的。天一亮我就進去宮,親自向父皇請罪。但你別忘了,事情變成現在這樣,是你固執己見。你不相信俆神醫,不讓他把兒子的肚子劃開,不讓他給兒子動手術。是你害了兒子,是你!”
“你就沒有嗎?我們一樣!你憑什麼把所有錯都推到我身上!”晉王妃哭嚎道。
俆芙蓉又累又困,他只想結束這一切,趕緊回去睡一覺。
“你們還有最後一個機會跟世子說幾句話——”
晉王和晉王妃不吵了。
晉王妃眼裡又燃起了希望。
能說話就能活,不是嗎?
幾個太醫直搖頭:“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你還在騙人。說你是神醫,你還真當自己是神醫了。人已經在去黃泉的路上了,你還能把人扯回來不成?”
“神醫,就靠你了。”晉王長揖到底。
他心服口服了。
俆芙蓉曾說過,錯過這個機會,他兒子就沒救了。
那時候,他和王妃都不相信。
事實擺在眼前了,說明俆芙蓉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幾個太醫站到一邊冷眼看著。
俆芙蓉目不斜視地來到床邊。
柳鐵柱把銀針遞給他。
他手起針落,不用思考。
銀針落下去,把趙清揚紮得像個刺蝟。
趙清揚早就沒有唿吸了。
下人跪了一院子。
這麼多人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這就好了?”還是那個年輕的太醫,用諷刺的眼神看著他:“你不是說能把人從黃泉路上扯過來,讓他跟親人告別嗎?”
“動了。”不知道誰說了一聲。
年輕的太醫順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眼神可以用憤怒來形容。
那人沒看他,直勾勾地看著床上的趙清揚。
趙清揚的胸口早就沒有熱氣了,更沒有唿吸。
可就在剛才,他的胸口有輕微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