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芙蓉說:“情況比我想得要好,只泡了一次藥浴,病人的腿就有知覺了。之前我只有一半的把握,現在我的把握更大了。”
柳鐵柱把顧南趕走,轉身坐到桌子前。
他倒了兩杯水,一杯給俆芙蓉,一杯給自己。
“既來之則安之,你也不要太上火了。”柳鐵柱安撫道。
俆芙蓉抬眼看著他:“有一件事,我還沒告訴你們。在我考試那天,給我使絆子的人是晉王府的。”
“我們跟晉王府的人沒有接觸過,什麼時候得罪過?”柳鐵柱也察覺到了,偶爾出門時,會有人暗中跟蹤。他扭過頭尋找,那些人又會消失不見。
從身法來看,跟蹤之人很熟練,顯然是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當時俆芙蓉風頭正盛,他以為背後之人是為了求醫問藥,沒有往別的地方想。
“我不知道。”俆芙蓉搖搖頭,露出苦惱的表情。
就是不知道才麻煩。
晉王府樹大根深,又是皇親國戚,不是他們這等小民能得罪的?
柳鐵柱擰眉思索了半天,還是毫無頭緒。
“好了,別想了。”俆芙蓉湊過,唿出來的熱氣撲在他耳朵上。
柳鐵柱怔了下,緊緊地抓著俆芙蓉的手,低低地說:“我想——”
“你想什麼,你說呀。”俆芙蓉唇紅齒白,笑起來如同雲開霧散,顯得明豔極了。
柳鐵柱喉結滾動,幾乎把他扯進懷裡去。
“我們也該有個孩子了。”
“你願意嗎?”
俆芙蓉坐進他懷裡,胳膊吊在他脖子上,吐氣如蘭地說:“好啊。”
柳鐵柱眸色轉深,激動得抱著俆芙蓉站起來。轉身朝著床鋪走去——
床板吱呀了很久,到了後半夜才停下來。
柳鐵柱神清氣爽,一大早起來先打了幾趟拳。
他穿了短卦,一番運動下來,小卦濕透了,濕淋淋地貼在身上,顯出他的身材極為孔武有力。
路過的僕人都忍不住偷瞄一眼,實在是因為他的身材太好了。
俆芙蓉還在睡覺,青絲鋪了一床,瘦弱的青年趴在那兒,從上到下都是紅印子,有的地方甚至有淤青,可見昨天晚上有多激烈。
柳鐵柱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把快掉到地上的被子撈起來,動作輕柔地蓋在俆芙蓉的腰上。
俆芙蓉嚶嚀了一聲,換成平躺的姿勢。
柳鐵柱彎著腰,盯著他的臉一動不動,彷彿怎麼都看不夠。
就算這樣,俆芙蓉也沒有醒過來。
不知道做了什麼好夢,他的嘴角往上挑起,勾著一抹甜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