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躺在一張破爛的草蓆上，鼻子和嘴巴都在往外流血。張氏剛在門口站穩，手往腰上一插，正準備開罵，忽然看見病人渾身抽搐起來，嘴裡也吐出了一串白沫來。
圍觀的村民嚇了一跳，哎喲地叫喚著齊齊往後面退去。
“你看這人是不是快要不行了？”
“他吐的是什麼呀，太嚇人了。”
“不行了，肯定是不行了。他的病狀跟我見過的一個人一模一樣。那人吐了白沫，沒過多久就死了。”
難道這人真要死在他家門前？
那可是作孽緣了，他以後還怎麼出門呀，誰還敢跟他家人來往？
張氏眼前一黑，身體往後面倒去。
“娘，你可別暈。”
周氏見狀，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硬是把張氏給掐醒了。
張氏吐出一口氣來，扯著嗓子喊道：“趕緊的，把他們挪得遠遠的，不要讓他們死在咱家門前。”
周氏推了下柳秀秀：“秀秀，你上。”
“不不，我不敢，還是嫂子你上，我給你當幫手。”柳秀秀死活不願意。
開什麼玩笑？
那個病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惡臭味，而且還在四肢抽搐不停，眼看就要不行了。萬一他搬運的時候，病人正好死了，那多嚇人啊。他還這麼年輕，可不想一輩子都處在這種陰影裡。
“你去。”周氏又去推柳秀秀。
“兩個不成器的東西。”張氏看他們推推搡搡，忍無可忍地罵了一句。他看到擠在人群裡的柳鐵生了，連忙喊道：“鐵生，你把這兩個人挪遠點，不要讓他們死在咱家門前。”
柳鐵生浪蕩了一圈才回來，就見自家門前擠了不少人。他奮力擠到最裡面，看到兩個人，一個跪在地上，一個躺在地上，都是破衣爛衫，活像兩個要飯的乞丐。
柳鐵生擼起袖子，大搖大擺地走過去：“你們是自己走，還是我把你們拉走？”
“我們是來看病的，求求你們救救我哥。他得了怪病，快要不行了。”病人家屬苦苦哀求，可能是餓了不少天，他全身上下沒有多少力氣，想去拉柳鐵生的衣角，被柳鐵生一腳踢開了。
“想看病去找大夫，我家裡又沒有大夫，你們為什麼總是找過來？走走走，離遠一點，要死死別處去，別弄髒了我家門前。”柳鐵生扯著病人的腿往外面挪。
“不要，別動我哥，他快死了。”病人家屬撲過來，奮力抱住柳鐵生的腿。
“就是要死了，才要把他挪遠點，萬一死在我家門前就麻煩了。”柳鐵生煩不勝煩，拳頭都舉起來了，就要給那人一拳。
“又吐血了。”旁觀的人一片嘩然，指著地上的病人說。
柳鐵生身體一僵，抬起眼看過去。只見病人吐了幾口汙血後，緊緊地閉上了嘴巴，臉色也青白得可怕。
就在人們議論紛紛之時，俆芙蓉和柳鐵柱回來了。柳鐵柱扒開人群，讓俆芙蓉能夠擠進來。
“別動他。”俆芙蓉說著，幾步走到病人身邊。他試著掰了下，發現病人牙關緊咬，以他一個人的力氣根本掰不開，他叫上柳鐵柱一起，兩個人合力掰開了病人的嘴。
“好險，再晚一會兒，病人就會把舌頭咬斷，血液會回流到他的喉嚨裡，他就會窒息而死。”俆芙蓉把一根樹枝橫在病人嘴裡，病人的牙齒在上面咬出深深的痕跡。作者閑話：感謝伯樂949229)對我的支援，麼麼噠！想知道更多精彩內容，請在連城讀書上給我留言本書
